他这说,云秋就来兴致,“所以你去过?”
李从舟摇摇头,“听人说。”
云秋眨眨眼,啊声。
其实准确地说,李从舟应该是前世听人说过。而且那个给他说“星星河”人云秋也熟悉,就是宁王、曾经皇子凌铮。
前世,王妃病逝、徐振羽战死,党争半辈子朝中大臣们终于暂且放下成见,同意宁王上书请命,让他到西北大营中主战。
云秋顶着那脑袋蓬松卷发偏偏头,忽然嘿嘿傻笑两声紧紧地搂住李从舟,然后给头枕在他肩膀上:
——真希望战争快点结束。
“别招,”李从舟拧眉,不轻不重地拍他屁股下,“你乖乖,之后,等这阵儿过去,带你去看星星。”
“星星?”云秋慢慢从李从舟身上爬下来,改成和他并肩坐在床榻上,“西北星星有什不样?”
李从舟想想,实在找不到很合适词来形容那片夜空,最后他拍拍云秋脑袋,“很亮。”
挂饰。
云秋伸手接过来,发现上面玉牌都被李从舟捏着捂得很热,捏在掌心里都显得有点烫。
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有点臊,搂着李从舟在他颈后系好皮绳结时,才红着脸小声道:“……这个牌牌玉质不好,等挣大钱,给你买更好。”
李从舟瞅着他,忍不住嘴角上扬,“还给买啊?”
云秋嗯嗯,重重地点两下头。
在和西戎有来有回厮杀中,某日夜里,宁王牵着马独自出营散心,回来后就给李从舟讲这条河事。
宁王精通诗词翰墨,遣词造句上当然用很多精致描写,但是李从舟那会儿满心仇恨,精神恍惚、正在犯着疯病,自然是句都没听进去。
他只是记着宁王说起那条河时脸上有很温暖表情,还慨叹句,要是王妃还在世,有机会定要带她去看看那整条盛满
很亮?
云秋乐,这是什小和尚式形容词。
“还有星星河。”李从舟补充。
很亮,然后是星星河?云秋笑着靠到李从舟肩膀上,“你说天上银河?”
“不是,”李从舟摇头,“是地上河,在亚什山下,河水清澈、四境安静都是黄沙,远处是起伏不平沙山,到夜里河中就能倒映漫天星辰。”
“行,”李从舟啄他鼻尖下,“怎不是给你买?”
“你要忙着保家卫国、打坏人啊,”云秋脸理所当然,“哪有空到街上闲逛?”
李从舟好笑地看着他,“那等打完仗。”
“这可是你说哦?”云秋高兴起来,坐在他腿上扭扭,“那要回去给小钟说,请他帮掌眼块好料子,到时候找你拿银子。”
李从舟闷哼声,眸色陡深,立刻双手摁住云秋腰,“……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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