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父亲求娶您时,您是定国公家二小姐、母族实力不俗。秋秋不样,真假世子案后风波不断,如您所说,会有物议如沸、人言议论。”
王妃抿抿嘴,“……秋秋本就是家出去孩子,王府难道还护不住他?”
“若云秋想得如此,”李从舟摇头,“当年他便不会不告而别。”
王妃:“……”
“还有您说护得住……”李从舟深吸口气,给云秋在真定府被人下蛊事吐露出,“儿子和舅舅明明派人跟随,他却还是险些着别人道。”
李从舟愣愣,“……”
“再者说,”王妃打断他,“即便现在四境还有战事,也不见得每个将军都是不娶妻、心报国,人都说成家立业,成家不也在立业前头。”
王妃年少体弱,不能习武骑马,仅能在家中研读兵书、翻阅典籍。兵道多诡诈,倒也给王妃练出敏思辩才。
“成婚又不会耽误你出去打仗,”王妃看眼旁边跪着宁王,“当年你爹不也是在朝堂局势不稳时前来求娶?”
宁王噎下,没想到战火引到自己身上,他忙抬手,“那不是追求宜儿你人太多,怕叫别人捷足先登?”
下人小厮也都是近前人。
那同徐振羽说那些,也不是不可对王妃、王爷讲。
西戎未破时,他说要等战事平、党争休,才会给云秋提亲,也提到云秋年纪尚小、不急于时。
如今西戎已破,但朝廷党争不休。
太子|党虎视眈眈,还有蛰伏在西南怀揣恶念、意欲颠覆朝堂襄平侯。
“襄平侯阴险狠毒,云秋此刻在身边,也仅是给他添上诸多烦忧,甚至身临险境、有性命之忧。”
“您责怪儿子行事不够敞亮,没有名分邀游在外这是私会,但您不知道心里有多惶恐害怕。若不如此悄悄行事,儿子只怕下回就没蛊毒那简单。”
这答案不错,王妃点点头,扬下巴看李从舟眼。
那意思是:瞧瞧。
李从舟:“……”
他是万没想到,竟然要议论起自己爹娘婚事。
无奈长叹声,李从舟深知今日他不说出个二三来,王妃肯定不会轻易揭过,于是只能先驳王妃王爷当年之事:
听完他这番话,宁王总算是搞清楚妻子在责问什,他则庆幸不是自己惹出祸,二则很赞同李从舟考量。
然而王妃并不这想,她斜宁王眼,“没你事儿,别多话!”
宁王立刻闭嘴,乖乖低头跪好。
而王妃转过脸来,正神色,看着李从舟认真与他说道起来:“儿子,朝堂党争永世难休。便是太子文治武功、为诸皇子之最,只要有朝臣、有权势、有高门、有利益,那就永远不可能有止歇。”
“你盼着朝堂党争歇止那天,这不是永远没个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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