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世,爹娘并非是避他如蛇蝎,而是近乡情怯、时不知如何面对,这样态度传出来,又被二门那些蛇鼠小人误会、才会造成恶果。
心结纾解,他紧绷情绪也放松下来,抬头横李从舟眼后,抿抿嘴小声嘟哝句,“……才没难过……”
咔嚓他脑袋这人都稀里糊涂被他诓到手,他都能当今生李从舟和前世是两个人,那爹娘那边……也便是两世人吧?
这样,应该也挺好。
见云秋眼珠滴溜溜转着不知道又在想什,李从舟实在怕他钻什牛角尖又给自己弄哭,所以屈起手指敲敲云秋藏在衣襟里木匣子。
想靠近又觉亏欠,太殷勤显得谄媚、太疏离又显得漠视。
王爷和王妃别扭段时间后,最终选择顺其自然、不再强求。
同时,李从舟也在学着去习惯有爹娘照管日子、学着成为王府世子,他们仨是磨合很长段时间,才找到如今这样相处之道。
想到年前他刚回府时,王妃待他总是小心翼翼,如今却也会拿起藤条、叉腰对他说出那句:“要审你”。
李从舟揉揉云秋脑袋,又宽慰他道:
木用料也很足,还有对金丝笼、顶镶满珍珠宝冠。
那宝冠形制模样特别,不像是中原用物,李从舟虽然不知道这棺椁里人是谁,但想着既是王妃随葬,便也并迁到江南去。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宁王神志好像也不清楚:
疼多年儿子并非亲生、爱妻病逝,找回来儿子又疯病缠身,多重打击下,宁王那是哀莫大于心死。
所以前世入殓时,那几名殓师才会惊呼连连,说以宁王身上伤口看,他根本不可能活着撑到西戎王庭,但偏偏是撑着最后口气等到胜利。
“那这个呢,你会收下吧?”李从舟勾着嘴角。
云秋横他眼,抱紧那个匣子转身从他腿上跳下去就跑。
李从舟愣愣,却见云秋也没跑远——
他蹬蹬跑到床边踢掉鞋子,翻身上去后抱起枕头来就
“爹娘也不是圣贤,他们也只是普通人,有时候也会近乡情怯、有时候也会逃避问题。”
情怯逃避?
云秋慢慢抬起头,哭得圈红眼睛缓缓合拢又睁开。
“不过是梦,”李从舟亲昵地用鼻尖蹭蹭他,“别这难过。”
云秋却因他这句话心里猛然豁亮——
李从舟叹口气,联想到今生——
他被认回王府后,宁王和王妃并没有因为找回血亲对他特别殷勤,更多时候明明是在考虑云秋感受。
比起那些只重视血脉嫡子大家族,这两位看就更重情。
可也因为重情,这两人在面对他时候,总怀有谨慎和不安,那是种很矛盾感情:
明明是亲生子,却陌生得仿佛初见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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