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要摆、那里也要摆,这要是不小心被人看见,那还不人尽皆知?
给云秋折腾得喘不上气、只能靠在他肩膀上发懵后,李从舟才开口道:
“爹娘都盖印鉴,心里就是认同,宫里母亲会与贵妃说,宫外父亲会给宗正令理由,便是真毁、丢,家也认、绝不弃毁。”
云秋想想,点点头,但还是抱着那匣子不放手。
李从舟想想,最后叹口气,“百份可以,但夹杂梵文、苗文和戎狄文写,这样就是别人发现,也看不懂什。”
至于那“没奈何”,说是个传闻——
说有位将军生穷惯,好容易老来功勋还乡、得天家赏赐家财万贯,他总是怕贼偷贼惦记,就给家里所有金银熔炼成枚巨大球。
球重千斤、万金,就算是家里真遭贼,贼也拿这金银巨球“没奈何”,因此而得名。
李从舟这本是打趣,没想到云秋很正经当回事。
他抱着那小匣子又多看两眼,然后仰头对李从舟道:
挑开帘帐——
发现云秋怀里紧紧抱着他那只塞聘书匣子枕头,自己枕靠在另只枕头上,独自个儿霸占整张床。
也不知梦到什好事儿,他脸上挂着甜甜笑,唇瓣梨涡都深几分。
李从舟原本是不打算叫醒云秋洗漱,只是在帮他脱外衫时候,还是不小心给人吵醒。
云秋揉揉眼睛,下意识反应却是给怀里聘书揣揣好,然后又咕咚往李从舟怀里撞,声音尚未睡醒、黏糊糊:
云秋咦声,然后眼睛亮起来,“好呀好呀!”
——他都忘小和尚博学多才。
既然李从舟答应,云秋就从床上弹起来去找纸笔墨,刚
“你再给誊抄个十……不百份!这个有印鉴,就用水银封箱锁好、藏到解当行最下面内库里。”
“百份?”李从舟奇,“这多你是要用来糊墙?”
云秋横他眼,心想糊墙话百份哪里够,要不是怕李从舟手疼,他刚才很可想要千份呢。
“你想呀,随身荷包里面要绣个吧?田庄下面要埋个吧?然后钱庄和解当行里都放上,酒楼千层岩里面也要……唔唔?”
李从舟摇摇头后,凑过去堵住他嘴。
“你回来啦……”
李从舟是故意挡着云秋光,所以姿势有点儿别扭,他瞧着云秋这般宝贝这聘书,想想觉着好笑,故意逗他道:
“要不要给你刻成铁券或者‘没奈何’呐?”
铁券是皇帝颁发给开国元勋特权凭证,也便是民间所谓免死金牌,块瓦似大铸铁,正面写敕命优待或免罪缘由、背面写开国辅命等字。
重逾百斤、轻也有几十斤,由皇室和元勋家中各贮半以防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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