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云秋耳根就有点红,他抽回手打李从舟下,“乱、乱叫什。”
怎平白就叫什官人……
李从舟却闭上眼,叹口气,“没想,官人还是个薄情郎。”
云秋:“……”
他麻溜给李从舟脑袋上绢花绸带抽抽光,然后将人摁推倒在摆放铜镜小案上,不等李从舟反应,他就凑过去重重咬下李从舟嘴巴。
太监满面动容,冲着那关得严丝合缝马车拱拱手,“世子爷高义,老奴定会去禀报陛下,要他也知道您这份心。”
银甲卫首领又与对方客气几句,着人送上赏钱后,就拨转马头走带着队人走陆路南下。
十月初冬季节,路上两旁树干上已有霜雪凝结。
银甲卫铠甲上也结亮亮层霜露,随着他们骑马动作又化成水,滴答往下坠入泥土中。
同时——
跟云秋着女装不同,在李从舟身上套裙子,当真十分怪异,从后面看是个虎背熊腰女壮士,从前面看又觉着是个凶神恶煞夜叉星。
云秋被咬得哀哀叫声,好容易捂着脖子坐起来,却瞥眼看见李从舟口脂:
殷红抹飞红斜洇在唇角,配合上他那脸不情愿表情,倒多少有点像被人轻薄大姑娘。
噗嗤声,云秋忍不住,又乐倒在车厢上。
李从舟没好气地横他眼,直觉答应云秋这胡闹要求自己定是被猪油蒙心,也做成那种——相好说什就做什蠢汉子。
“负责负责,这样成吧?!”
李从舟看着面前凶巴巴但两只耳朵红透小家伙,胸中那股闷气终于舒畅,他舔舔嘴唇,目光深邃地
这边云秋扶着李从舟上船,然后又吩咐点心和远津先不进来,自己帮忙李从舟脱身上裙子。
剥到仅剩中衣后,云秋怕他冷,先拿床大被子给李从舟披上、裹成个粽子,然后才推着他坐到铜镜前,拆他头上发鬓。
看着镜子里瞪着他恶罗刹,云秋先拿块帕子来给李从舟擦掉唇畔和嘴巴上口脂,而后撩起他下巴挠挠:
“哎呀别恼,瞧瞧,你这样闹得好像轻薄你似。”
李从舟由着他摆弄,只是听着轻薄两个字后,勾勾唇角,就那看着他轻声问:“哦,所以官人负责?”
马蹄达达,带着他们出东城门至析津渡。
点心早早雇好大船,船上乌影、远津还有张伯等人并恭候。
与此同时,南城门外——
队银甲卫与前来送行官军拱手,领头太监还关切地问句:“世子身体无恙吧?既是病,为何不多休息两日再走?”
“深秋天寒,到时候官道上落雪结冰也不好赶路,”为首银甲卫亦拱手,“世子爷想赶在初雪之前到江南,路上养也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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