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俗谚称:“桥垮碑修,碑倒自修。”
李从舟摇摇头,“荷花坝是两朝之前修筑,早逾百年,中间多少次可能出现损毁修缮,哪里还有什碑下钱。”
“可……修筑堤坝是民生,乡上即便没钱,也可向杭城府衙领用或借用吧?”
李从舟问过村里老人,他们都说村长、乡长都很着急此事,只是每每向那杭城府衙提请,对方都找各般借口推脱。
还说各乡上都来借钱,他们杭城里也是亏空,不愿拿出银子。
李从舟抬头看看天色,觉着时候也不早,便走过去揽小家伙,“回去说。”
他今日走四五处水坝,由远及近,这荷花村是他在舆图上标记出来最后处,都属长河、黄水交接两河下游。
江南连年水患,除河堤修筑偷工减料、*员贪墨等问题,还有黄水经年携带淤沙、长河常常改道有关。
李从舟对水务不算精通,但到底知道修筑河堤应当用什材料,其他各处堤坝虽有损耗,但那都是经年使用磨损。
——唯有这荷花坝上裂痕很深,要不是如今是枯水期,只怕这道大坝早就决堤。
布庄也兼营印染,所以常见八色染料也有相应购置。
至于成衣,那就还涉及裁剪师傅、学徒小工等等。
张伯边走边讲,“这行讲究也很深,懂量体裁衣大师傅,同样布料他们能做衣裳还能再做不少配件儿。不懂,用料大多靡费。”
云秋点点头,记下。
他们三人正在杭城外最近崇安乡荷花村走着,云秋远远就看见李从舟和远津两个穿着身粗布麻衣地蹲在地上翻弄着什。
李从舟揉揉云秋脑袋,接过点心拎着热水给他净手,“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
浙府杭城鱼米之乡,天下人都知道杭城府衙、浙府州郡是最肥肥差,这样膏腴之地,怎会拿
问过当地百姓,他们都说村长已经报给乡上,乡上来看过后直没钱修理,因而就拖到现在,以至于缝隙越来越大。
“……没钱修理?”云秋由李从舟扶着从车上跳下来,“碑下钱呢?”
“你还知道碑下钱?”
云秋嗯啊声,碑下钱故事王妃以前跟他讲过,这东西多见于水乡里桥梁堤坝多地方。
为防后世百姓民生艰难、桥垮坝塌而无钱修缮,所以在修桥、修坝有钱时候,就将部分钱财封存埋放在桥边坝旁石碑下。
远津听得认真,直到点心从后拍他下,他才啊呀声叫起来,人险些跌进泥坑里。
倒是李从舟早就听见脚步声发现云秋他们,他拍拍手上土站起身,“怎?拿
货不顺利?”
云秋点点头,又看向李从舟和远津刚才蹲着地方,“你呢?”
——也是堤坝探查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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