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爷到底是丁府衙女婿,丁小姐平复心情后不想这年轻就守寡,听闻事有转机,也在家中闹起来,要父亲还她丈夫公道。”
“所以杭城府衙就从凶案发生之日往前查、查曾少爷见过什人、曾府上去过什人,曾泰可能和谁有矛盾……”
说完这些,远津挠挠头,暗恨自己嘴笨。
讲这老半天,却还没说到关键处,他偷偷看眼点心,暗下决心以后还要好好学学怎报讯说话。
然后,远津才讲李从舟派他来原因——
浙府长官闻听自己治下出这桩大案,当日便派断狱、差捕、仵作和两班皂吏到杭城。
由于曾少爷是犯案后直接回家,凶器、血衣尽在,断狱和仵作验伤后,只用两日就还原事情经过。
凶犯、恶首、凶器已明,过程也能以验伤呈报还原,浙府便判曾少爷入死狱、以子弑父母罪处凌迟,其余小厮、武夫也同罪斩首。
只是衙役们用尽酷刑,小厮武夫皆屈打成招,唯有那曾少爷死活不愿认罪画押,直说他是冤枉、是中邪,绝不可能弑杀双亲。
杀人是重罪,杀头是重典。
就这样,第二天清晨可给丁二小姐吓得不轻,人尖叫声昏死过去,丁家下人这才报官。”
云秋:“……”
这不就和前世李从舟在认祖归宗大典上干事模样?
——都是突然,bao起杀人,看着像中邪发疯。
“那曾少爷醒来后,是不是什都不记得?”
“杭城府衙查来查去,就找到曲驸马之前那笔生丝交易,毕竟生意上纷争也可能结仇,府衙就派人上京来问。”
江南距京路远,丁府衙忙着处理凶案也并未关注京中消息,所以他
犯人不愿认罪画押这就存在办案上疏漏,虽说证据完备、断狱齐整,但浙府也不愿落下把柄供人日后弹劾。
于是浙府便以《礼记.月令》明典,判曾少爷等暂收死牢,至秋后方问斩。
也暗中责令杭城府衙利用这段时间仔细探查,如确有冤情,便要尽快上报。
所谓月令,是在说四时有序,原文云秋背不住,却知道句:“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
后世流传演绎,逐渐也就有“春夏赏、秋冬刑”传统,也算是应时有节赏罚分明。
“云公子你知道?!”
云秋托着腮帮叹口气,他怎不知道,他可太知道,那幕幕可都历历在目。
远津等半天没等到云秋回答,看看点心后,也知道主子事不好追问,便继续说曾家。
不仅是曾少爷不记得自己杀过人,跟着他几个武夫小厮也没丁点印象。
三十多条人命是重案,而且其中还涉及弑杀父母。加之凶犯又是自己女婿,杭城府衙不敢擅断,连夜写陈情书报给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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