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云秋突然咬嘴唇，摇摇头拍自己脑门：
——无论怎
看
，李从舟待他从未作假，无论是八岁时嫌恶，还是后来慢慢对他敞开心扉。
在报国寺后山禅院教他打拳、陪他给树苗浇水，后来跟他
起到西湖观灯，带着他去两山中打猎。
还有昨夜，李从舟宁可自己虚耗内劲昏倒，也记着要放轻动作、替他放松准备……
云秋又往前走
几
所以，许多之前云秋觉得怪异、不可思议事，都在瞬间有合理解释：
为什八岁那年，他跟王妃上报国寺时，第次见面李从舟会突然凶神恶煞地瞪他；
为什李从舟能提前料算，到江南救下林瑕、拆穿白帝城里刘银财和纳氏阴谋；
为什明明他在蜀中问不到太多月娘事，李从舟却在九岁时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他那些。
李从舟也是重生，那……
“还有，远津——”云秋又唤。
远津上前躬身，“云公子？”
云秋扬扬下巴，指屋里李从舟方向，还是照往常露出个灿烂笑容：
“他醒要是找
，就告诉他去给他买好吃黄鳝米缆，没有走、不是跑。阿娘这把琴随身带着呢，也没丢、不要慌。”
远津听得是云里雾里，却也点头应下。
吵架啦？”
“……？”云秋瞪大眼睛，哪能呢？！
他跟小和尚多好，从来不吵架拌嘴。
“那……”点心小心翼翼试探，“是世子惹您生气？”
——生气到要卷包带着东西跑路。
那他前世也是死？怎死？
是因为那好几重蛊毒？
或者是……被襄平侯杀？
还有，后来王妃病有没有好？宁王又如何。
他们前世是不是同个前世，还有这多年来，他装傻卖乖贴着李从舟，李从舟又是怎看他？
云秋看看他们，又端起杯盏来喝盏茶润嗓，然后就慢慢挪步下船，披着红霞缓缓往苍溪城北城门方向晃。
清晨街巷上行人不多，大街两旁店铺开门营业者寥寥，卖包子、豆浆油条吆喝不断，还有不少推车出城商贩。
云秋走得不快，是他在想事情，二是这正经走起来，才觉着确实身上有些不适。
——李从舟也是重生。
从刚才他半梦半醒间喊出那几句话就能分明：承和十五年报国寺大火、徐振羽死，还有苏驰。
那倒也没有，云秋摇摇头。
李从舟没惹他生气，他们也没吵架。
只是……
只是他骤然撞破真相、发现小和尚大秘密心里有点慌。想个人待会儿、仔细思考思考，也多少有点不知道何去何从、以及如何面对李从舟。
他拍拍点心肩膀，“你不用跟着，有暗卫他们在呢，去去就回，不耽误多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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