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他根本没工夫细想,只给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云秋身上。
药,是下在香炉里。
香,是云秋点。
……不,不对,李从舟摇摇头:
虽然素日里小云秋是很浪,在这等事情上也渴盼得很,但李从舟不信他
远津边上前倒盏茶,边给李从舟解释状况,“云公子说要去给您买早饭,点心哥哥去寻他。”
只是云秋离开时神色太古怪,远津也多少担忧,便五十、红着脸给今晨发生事情讲给李从舟听。
其他,李从舟都不在意。
听到云秋带走那把琴,“他……带着琴?”
远津点点头,“云公子说那琴要紧。”
屋内明显被人精心收拾过,翻倒桌椅、脏污绒毯都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地上铺着波斯毯都被卷起来、竖到边。
云秋不在。
等等,云秋竟然不在?!
李从舟骨碌翻身下地,他们昨天穿衣裳已经不见,放在罗汉榻近前凳子上,摆放套新衣服。
他三两下套到自己身上,踢上靴子就往外走。
心焦,便拿主意让远津守好船上,交待若是白帝城人来,定请他们稍待。
“公子去买早饭,那些东西也不好提拿,去迎迎他,哪怕是帮着搭把手……待会儿世子醒,你就这回。”
远津点点头,顿觉自己身上担子重。
可是眼看朝日红霞消散、明媚日光洒满江,点心和云秋两个都是去不复返。
官驿水兵都开始操练,喊杀声阵阵,远津伸长脑袋立在凉棚下,看得眼睛都酸,也没能瞧见那主仆俩。
那倒确实很要紧,李从舟点点头,大抵明白云秋心思——今日要还船,他刚才也没醒,不小心交接错不成。
但,李从舟拧眉咬牙,缓缓坐到圆桌旁:
什早饭那要紧?
也都怪周承乐和乌影,非要多嘴说那些。
还有昨天晚上事——
正巧,等得心焦远津也回身推门,想进来看看自家公子醒没醒,结果打眼就和李从舟视线对上。
“……”
那样锐利目光骇得他忍不住后退,悬着心却也放下大半——太好,公子醒。
“他……人呢?”
李从舟开口,声音亦是干涩沙哑。
阵阵擂鼓、声声口号,躺在罗汉榻上李从舟终于动动,他长出口气,先锁眉、抬手捂住额头。
虚耗太过,以至于这点简单动作都累得他喘。
室内光线太亮,明晃晃刺眼得很,李从舟挪挪手臂,挡住眼眸,缓过口劲儿后起身盘腿,静心凝神,重新运转内劲。
滞涩干涸经络里重新充盈上力气,李从舟阖眸、逼自己不去看这间房、不去想昨夜事,只打坐调息。
等身体复原,李从舟才猛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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