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请木匠师傅提前多做些备用,存在库房里。
他暗叹声,又问道:“夫人在哪里?”
上前打扫清理奴婢听,回话道:“夫人听您话,直在西苑侍弄她那些花草动物,并未出来。”
方锦弦哦声,“那抬去看看她。”
几个家仆上来,正准备动手,又有个小侍婢提裙跑来,上塔楼后就恭敬跪下道:
方锦弦呿声,他还真是小瞧这顾云舟,不愧是他好哥哥凌铮亲儿子。当年老子就坑他良多,如今儿子也是这个样儿。
啪嚓声,方锦弦徒手掰断他轮椅上仅剩那边扶手:这样损招,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不过你有千条计,也有过墙梯。
方锦弦拍去手掌上木头渣,打响指叫来影卫,从袖中抽出封信递过去:
“这个送到西南大营,送到时,替问杨统帅句话——‘这多年养尊处优,大将军当惯,是否还记得乐源峰上,苜蓿草下黄龙玉’。”
又三日,蜀府,西川城。
箭雨嗖嗖,襄平侯方锦弦被众持黄金大盾侍卫护在自家塔楼上,远远望着蓉河上那艘高悬白龙旗龙骧船,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疯子:
白帝城这公孙淳星,比之他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非是颠倒黑白说他害死他最疼爱小妾,因而要发兵复仇。
然而说是复仇,他们这帮白帝城贼寇却每日只来骚扰番:
“侯爷,夫人那边正请大夫,这会儿还没完、正在乱着呢,让您不必专程跑趟。”
“大夫?”方锦弦皱眉,而后脸色变,“是夫人胎有不好?!”
“不是不是,”婢女连连摇头,“是上回新换这位白大夫开方子夫人吃着觉着好,现在小公子又大月份,夫人便请他再来瞧瞧、是否需要调整用药。”
襄平侯府原本有两位府医,但其中
影卫愣愣。
“记住吗?”方锦弦睨他,“务必字不差。”
那影卫立刻抱拳拱手,“是,属下必定带到。”
方锦弦点点头,“去吧。”
影卫走后,方锦弦看着自己这把已经损坏大半轮椅——明明是去年新做,却这不经用。
若则从蓉河上发兵,驾驶大船攻打侯府,但又只是放箭不下船;若则从地下水道派人摸进府,四处放火。
总之是不与他们正面冲突,事情眼看闹得很大,人却没杀几个。相反开始,他不明所以派出影卫迎敌,还被白帝城抓仨,真是得不偿失。
方锦弦暗中握紧拳头,心中口气不上不下。
他千算万算,偏是漏算个白帝城。
如今情势不尴不尬:他若派出尸人迎敌,反而坐实他罪名;可若只派影卫,这群人刁滑古怪、声东击西,只怕“复仇”是假,逼他,bao露破绽再救人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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