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咦声,突然瞪大眼睛像是发现什惊天大秘密,他转过头来看向李从舟,刚想开口说什。
李从舟就嘘声点点头,让他不要声张。
苗疆有走婚习俗,孩子只知其母、其舅而不知其父,而且蛮国大巫本就不可以婚配,
最后他实在没辙,又两个月后,还专门上报国寺请圆空大师下山,和云秋坐在起聊整天,但也收效甚微。
到承和十七年年底,李从舟愁得头发都掉不少,云秋这小没良心还捡着他落在枕头上头发嘲笑他——
“嘻,小心又变成小和尚。”
李从舟瞪他眼,却还是认真坐在床边给他揉捏略微有些肿胀小腿。
“阿娘说,当年怀你时候腿肿得老厉害,”云秋披着厚绒毯,怀里抱个枕头、脚丫在他大腿上不安分地踩来踩去,“不过说阿爹是笨蛋,总找不准穴位。”
。
凌铮离京,许多事情要交割,为明年年都能陪在云秋和崽崽身边,李从舟只能被迫勤政。
——趁着现在离产期还早,给政事尽快解决。
不过这样来,云秋自己个人在家时间也就增多,他越待越无聊,每天都在盯着院墙看。
小陶实在担心云秋这样憋坏,跟那些生完孩子就性情大变妇人样患上产后病,便是认真找李从舟谈谈。
按摩揉捏需要用劲,李从舟嗯声,抬手蹭掉脑门上汗,重新倒出药油在掌心融化,并示意云秋换条腿。
这药油是柏夫人从苗疆辗转托人寄来,还附带张配方,小陶看过里面成分觉得很对云秋症状,就直接找人在京城里调配。
乌影当时守在旁边好奇地看眼,瞪着那张纸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是叽里咕噜讲大串苗语后,闭上眼睛、将双手交叠在胸前。
云秋都看呆,偷偷扯李从舟下,“中邪?”
李从舟摇摇头,以他这两辈子对乌影和苗疆解,他声音压低,“这是祷词,在向圣山和大巫。”
李从舟这时候,才真感受到宁王从前那份身不由己,思来想去实在无奈,李从舟只能是尽量都带着云秋,不能带时候、比如上朝,他就尽量早回家。
这坚持个月,到十二月里,云秋身子渐重,出行不大方便,李从舟也不敢带着他折腾,只能请小邱、张昭儿这几位特别能说会道人,轮流陪着云秋。
还在这两位建议下,又请戏班、杂耍,各家分茶酒肆茶博士、酒楼里说书先生,每日不重样地哄着云秋。
但……收效甚微,点心偷偷告诉李从舟,云秋还是每日想着要出去,像是成种心结、执念样。
李从舟前世今生两辈子,也是第次遇上这般棘手,他无法应对事儿,真是焦头烂额、无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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