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竹：“嗯？”
“太晚
。”许清竹说：“开车要半小时。”
“现在不堵车。”梁适说：“时间还早，二十分钟就到。”
许清竹哑然。
梁适又道：“是
有事要和你商量。”
梁适点头：“你摸摸你鼻子，现在还湿着呢。”
许清竹靠在床头，脑袋往后
仰，再次闭上眼，“是个很悲伤
梦。”
“不好意思啊。”梁适说：“吵到你睡觉。”
“没事。”许清竹轻叹气，连声音都绵延着悲伤，“今晚是睡得早。”
梁适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她无力，忍不住问：“是你爸爸妈妈事吗？”
“你去哪儿？”许清竹说话就感觉嗓子像被沙子磨砺过哑。
盛琳琅轻笑，“你和你老婆聊天撒娇，还能在这里当电灯泡啊？”
许清竹：“……”
“回去找你爸。”盛琳琅说：“同床共枕这
多年，身边换个人都不习惯。”
许清竹：“……”
孔，半睁着眼睛像直慵懒猫。
听到梁适话以后又嘤咛声，吸吸鼻子说：“嗯~”
怎也不愿意睁开眼睛，但眼泪又滑过鼻翼，化成晶莹泪珠聚在鼻尖，轻轻掉在床单上。
梁适温声问：“是不是做噩梦？”
声音放得很轻，似是羽毛轻轻挠过心尖，带着无限包容和宠溺。
挂断视频电话后，许清竹才看到梁适给她发消息。
【这周六搬家，可以吗？】
【虽然你不喜欢问来问去，但依旧觉得这是两个人事情，所以
这个称呼从梁适嘴里说出来，许清竹下子就知道是在说谁。
不是许家这对父母，而是她亲生父母。
她脑袋稍稍倾斜，睫毛在下眼睑打下浓重光影，睫毛微颤，半闭着眼，轻声道：“是啊。”
轻飘飘两个字，却负载着她所有复杂到无法言喻情感。
“许清竹。”梁适看着屏幕里她，忽地温声说：“去找你吧。”
她慵懒地笑声，“那您去吧。”
盛琳琅离开房间后，许清竹拿起床边水杯喝口，喝完以后皱眉，梁适便懂，“是不是冷水？”
许清竹点头：“太凉。”
“做什噩梦？”梁适柔声问：“怎哭成这样？”
许清竹后知后觉，“哭吗？”
听到她声音，许清竹眉头皱紧，语气却更软，哪怕是个单音节也拉长语调，“嗯~。”
梁适正要说话，却见镜头里出现另个人。
盛琳琅找张纸，凑过去轻轻擦掉许清竹眼泪，起身给许清竹盖好被子，然后下床。
许清竹感知身边动作很明显，在盛琳琅起身要走时候她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哑着声音喊声：“妈。”
“嗯。”盛琳琅说：“时间还早，你们聊会儿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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