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角散落着两个人的衣物。
容亦所见，和他昨天记忆里的并不完全一致，比如他以为自己是到了床上才开始的，但根据萧隐散落的衣物来看，他起码在上楼的过程里就动了手。
互相动手，谁也不欠谁。
萧隐在他后面也起身了，看样子是想送他回卧室。
容亦恐怕再走火，低头捡了衣服，胡乱地套上，随后就强装镇定地离开房间，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他挣扎不动。
昨天进行时他都没害羞，现在他恨不得从他面前消失。
几分钟后，萧隐说：“好了。”
两个人都没动。
因为上药的过程，容亦感觉到他们两个人都——又开始不对劲。
“嗯。”
萧隐停顿了一会儿后说，“我以为你在生气。”
“就是有点困，我接着睡一会儿，没事。”容亦说，他转了个身，抱住被子，让萧隐看清他的脸，想了想说，“你看，没生气。”
萧隐看了他一会儿，忽而揽住他的肩膀，又把他翻了回去。
容亦：“？”
冷静下来了，他尽量不去和萧隐眼神对视。
不知道怎么的，做完后反而有点紧张。
“抱歉，我昨天有些没控制住。”萧隐说，“下次会控制一点。”
容亦：“。”
还有下次。
睡前还没什么感觉，今天他仿佛挨了一顿毒打。
腰酸得无法挺直，胯因为昨天过度张开后保留着一种神经痛，腿也在抖。
手也疼，并且抖。
容亦干脆放弃，倒回被子里。
五年了，他当队长这么久，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那段荒唐的时刻。
回去后他才看清楚有多离谱。
他浑身都是痕迹。
但是萧隐
容亦模糊应了一声，开始思考怎么逃离现在的情况。
他说：“他们三个该回来了吧。”
“嗯，不知道几点。”萧隐说，“门我反锁了。”
容亦说：“我有点认床，先回房间睡了。你也继续睡吧。”
他爬起来。
他听见萧隐在背后的声音：“等我一下，给你用点药。”
容亦：“？？？”
“对不起，昨天是没控制好力度，我换床单时发现有一点血。”萧隐说。
容亦随后听见萧隐探身去床头拿东西，药膏被拧开盖子，萧隐又把他制住了。
容亦这下耳朵根全红完了。
确实，有道理，很有可能还有下次。
他躺回被子里，萧隐侧身过来，从他背后伸出手，摸索一会儿后，找到他的指尖，轻轻握住。
“别生气。”
容亦诧异了一下。
“我没生气，就是有点累。”
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怕，做什么都尽兴。
冠军是他们的，什么都是他们的。
“腰疼？”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萧隐也醒了过来，望见容亦靠在床头动弹不得，低声问。
容亦说：“还好，就是有点不太适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