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朋友硬拉郎认识,孟对他不太来电,直截当拒绝过好几次。
方尧总是笑着说好,而后攻势依旧不减,既不会死缠烂打又体贴备至,如果不是孟没有谈恋爱心思,那方尧定是他结束单身首选。
“哎,问你,要是傅决寒给你发微信,你回不回?”
孟听这话,跟踩尾巴似,“卧槽好端端提他干什!你还嫌不够烦啊!”
陈凛嘿嘿嘿笑,“少搪塞!你俩绝对有什*
然后哥哥帮弟弟转学,直看顾着长大,两人默契地对妈妈事绝口不提,在个特定包围圈里兄友弟恭,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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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昨天晚上你怎来那及时,你看直播?”孟问陈凛。
“啊,正想和你说呢,是通陌生电话打到手机上,通知你晕倒让赶紧上楼。”
陈凛和他住上下楼,都是梯户大平层,两三分钟就能赶到。
疏有事外出,车刚开出去小阁楼门就突然被敲响,孟不敢置信地打开门,在石阶上看到小碗饺子,还有孟想匆匆跑掉背影。
他当时扒着门框呆愣好久,连哥都没敢叫,只对着孟想窗户说声谢谢。
那碗饺子共有七个,孟记得很清楚,他还拿出三个最大号皮卡丘玩偶放在桌子上陪他吃饭,每个皮卡丘都分到个饺子。
孟坐在其间,对着月亮小口小口地把剩下四个吃完,好像自己也被施舍次团圆。
第二年陶雅病情稳定下来,孟家搬回国,他也被扔到寄宿学校读初中。
“陌生电话?能是谁打呢?”
孟正走神之手机突然震动两下,他没解锁,看到屏幕上弹出方尧两个字就按灭手机。
陈凛也不小心扫到,“呦,还追呢啊,这哥们儿够有毅力啊,你不理理人家?”
“不理,对他没那个意思理什。”
方尧是他同校学长,毕业后自己开间律所,年少有为,长得也帅,惯常副西装革履精英范儿。
因为漂亮得像个女生,又说不利索中文,班里男同学都挺排斥他,后来不知道从哪传出流言说他在国外得同性恋病,和别人接触就会传染。
十几个男孩子就把他按在楼道里扒裤子,用黑板擦拍他下/体,笑闹着要把他治好。
孟当时吓傻,挣动时连右手指甲都劈断两个,却还是没能从那些男生身下逃出来,只能绝望地捂住自己脸。
当时孟想好像从天而降,举着根踩断拖布杆,疯似打开那帮小孩儿,他红着眼睛把孟护在身后,也被沾满身粉笔灰。
有人骂他“们收拾人关你屁事”,孟想红着眼把拖布杆砸向玻璃窗,像只悲恸到极点兽般怒喊:“他妈是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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