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
，吓死”陶雅声线颤抖地连说两遍，在他眉心落好几个吻，“还好你没事，不然妈妈都不知道要怎
办才好，们小宝还那小，那
点大，怎能永远留在湖里呢”
孟
眼泪彻底绷不住，决堤似涌出来，他不停地摇头，和陶雅额头相抵，抬手覆到她后脑上那道伤疤，“妈，疼吗？”
陶雅眼底也沁满泪：“不疼呀。”
孟哭着跪起来，哽哽地往外吐字：“对不起对不起，是贪玩”
往下磕额头突然被抵住，陶雅抬起他脸看着他，过良久倏地笑，两行清泪随着那句话起滑出来：“孟，你以为当年跳下去，是为要你这句对不起吗？”
孟不住说好，连忙脱鞋爬上去，被陶雅拥进怀里那刻，他连心尖都在颤抖。
离家多年小孩儿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抱过妈妈，久到他连代表妈妈大号皮卡丘都不敢放在枕边。
“怎还在抖啊？”陶雅搂着他肩膀，用下巴在他发顶很慢很慢地蹭。
“没事，是做噩梦。”
陶雅取笑他，“梦到什啊？”
。
“妈？”
“嗯。”陶雅皱着眉打趣他，“多大还哭鼻子啊。”
“您、您认得”孟抹抹眼睛，尽量让自己声线平稳些，“您还认得？”
“这是什话，”陶雅朝他招招手，“你个小迷糊鬼，妈妈怎会不认得你呢。”
“嗡”声，什东西在孟脑袋里炸开，他整个人如遭雷劈。
“妈妈你、你知道你醒吗？”
陶雅帮他擦过额头
梦到你们不要，梦到把你害傻，梦到个人在外面飘很多年，飘着飘着就随风散。
孟这想着却摇摇头，说：“忘记。”
陶雅叹口气：“忘才好，刚才也做个噩梦，到现在还后怕呢。”
孟抬起头，“妈妈梦到什？”
陶雅揉揉他脸，开口艰难：“梦到要和爸爸去度蜜月，想着们小豆丁在家会不会想妈妈呢，就把你带出去玩，结果没看好你，个转头你就掉进湖里。”
“嗯，知道，知道。”孟快步走过去，把把她抱进怀里，陶雅直笑，“哎呦，都上小学还这黏人啊，那还是不要把你送到寄宿学校去。”
孟闻言怔愣两秒，但很快反应过来，顺着他话说：“不要去寄宿学校，要直赖在家里。”
“那你就赖呗，省你哥哥不放心，天逃课七八次跑去看你。”她摸摸孟手，又凑过去抵着他额头，“怎这烫啊，是不是生病？”
“没有。”孟说。
陶雅还是不放心，拍拍自己枕头旁边，“来来来，钻到被子里来，你这两只手都冰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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