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炖十几个钟头,端出来时自己还偷偷尝口,美滋滋地咂咂嘴,“还挺甜,这下晚上看场喝再多酒也不怕,天天给你炖这个。”
刚说完漾在嘴角笑就又敛上,孟用手指头搓着盖子,落寞地想,原来把个人放在心里直惦记着是这种滋味,心口又酥又麻。
他只不过是担心傅决寒喝多难受就已经牵肠挂肚,那换成傅决寒呢
“嗯?!”孟蹭下抬起头,圆润狗狗眼里满是疑惑,“阿姨怎知道?!”
“那当然。”保姆朝他挑眉,“是大少爷交代,他还说您今天白天准会作妖儿——啊,不是,会鼓捣点什,让来给您打个下手。”
“哼哼。”孟歪头靠在她肩上,哼哼唧唧地蹭着,“哥可真是料事如神,他是让您看着别炸厨房吧。”
保姆只笑,拿起炖盅盖子把他要加东西扔进茶里,凑近闻,“嗯~味道不错,相信您朋友喝定会回心转意。”
孟惊讶得直瞪眼:“您连他把踹都知道!”
凌晨五点。
孟家保姆刚起床准备做早餐,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声音,整个楼客厅都弥漫着股浅淡中药味。
她打开厨房门进去时正好看到孟抓把枸杞,徒手就去抓小炖盅盖子。
“哎小少爷!不能用手拿!”
“卧槽——好烫!”话还是说晚,孟呲牙咧嘴地扔盖子,拇指和食指指腹登时烫出片殷红。
“哎呀小情侣之间事情哪叫踹啊,那都是情趣。”
孟鼻子酸,心里空落落怎都开心不起来,“倒希望他只是在和玩情趣呢。”
晚上七点,酒会如期而至。
孟茶刚刚从小炖盅里端出来不久,触手还热烫,中医老师和他说这味茶最适合给刚出院但又必须应酬人喝,杯下去不管多少酒精都能在胃里化开。
就是味道太差,又苦又辣难以入口,要炖七八个小时才能稍微散掉苦味,炖越久口感也就越好。
“哎呦怎好直接拿盖子,好烫呀,有什事让来嘛。”保姆拉过他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嘀嘀咕咕边冲边数落。
孟可怜巴巴地扁着嘴,窘迫地抓两下头发,“怎知道这玩意儿这烫,看它长白白净净怎下手这狠毒呢。”
保姆都让他逗笑,“白白净净陶器烧起来才最烫手啊,要戴手套,再说您大早上熬什呢?夫人药昨天备好。”
孟闻言不好意思地抿起唇,头上小卷毛都迎风招摇着,“给个朋友炖茶,解酒,中医老师说这个茶太苦,要熬好几个小时才能把苦味熬散。”
保姆阿姨然地点头,“您是熬给傅先生在今晚酒会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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