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孟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两只老大金鱼眼猛地瞪出两条缝儿,他慢半拍地转过头看向傅歌,又僵硬转回来。
好怪,再看眼。
身后依旧杵着那大个人,好吧,不是做梦。
孟拿被子挡住脸,点点把脑袋塞进枕头底下,只露出脖子以下接受公开处刑。
紧抓着枕头手快把自己闷死。
“不怕,们慢慢来。”傅决寒吻着他不停抽动发顶,“哥会直陪着你。”
怕他在车里闷坏,傅决寒只留会儿就把人裹好抱进医院。傅歌时不时往走廊里张望下,看到他们进来立刻把人引到病房,里面已经布置好,暖和人脑袋发晕。
被放到床上时孟蜷着身子哼下,慢悠悠睁开眼睛去找人,“哥……”
“在。”傅决寒俯身凑到他面前,捏捏鼻尖,“哭够?眼睛肿成金鱼。”
孟动动鼻子,抖开他手,黏糊糊地说:“那你给亲亲呗。”
薄弱,思绪最混乱时候,介于清醒和梦境之间被来回拉扯,想挣脱还挣不出来,只能困在自己给自己打造囹圄之中。
十几年真心付出却得到这个结果,不管怎做小低伏都换不来点亲情,背着愧疚和孽债走很多年都不能解脱,临到被告知那家人压根没把你当过份子,只把你当成减轻愧疚替罪羊。
这没人能受得。
傅决寒没有打扰他,只是把他抱得更紧,用体温和怀抱告诉他自己直都在。
到达私人医院五分钟,车子已经熄火,却没个人动,家人都在等着独自舔舐伤口小儿子。
傅决寒笑够才去装好人:“是爸,你害羞什。”
傅歌在他身后站着,直没有机会说话,孟就以为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肆无忌惮地撒娇。
傅决寒好笑地看眼爸爸,后者立刻看天。
只有毫无所觉孟等半天也没等到他哥,不太高兴地睁开眼:“你是不是嫌哭肿不好看?”
“你以前每次……那个,也哭成这样,你还不是照样亲个没完,现在下床就不是香香小宝是吗?”
“噗——”
胸前毛衣都被浸湿,傅决寒怕他再哭下去会出事,揉着脑袋叫他声:“小宝……”
“哎,”傅歌制止他,“让他哭吧,总得有这场,眼泪是成长附属品,你小时候也没少哭。”
“是吗?怎不记得。”傅决寒帮他捋好长发,指使司机下去抬戚寒,“爸你们先走,陪着他。”
说到底才刚刚二十岁,可孟已经经受过太多事。
小小身体被挫折填满,最难时候满心都是绝望和崩溃,甚至度不想活,如今好不容易挣回口气,只能点点把那些伤疤抚平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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