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豁吧?”小蛮
凌冽抿抿嘴,他手帕被小蛮王拿走后做什都不太方便,他皱眉道:“本王不喜饮酒。”
更不喜欢药酒。
其实他有点怕苦,尤其不喜欢那种浸泡过各式中药材后散发着浓郁怪味儿还苦得很药酒。刚受伤时候北境物资匮乏,元宵和翰墨总是变着法儿地逼着他喝,所以现在凌冽听见“药酒”俩字就有些头痛。
“这锅不苦!是甜哒,”明明凌冽只是在心里想想,那小蛮王却像通读心术样,他又将酒碗往凌冽那边推推,眼睛亮晶晶,“好甜好甜哒!”
“是,苗疆酒都是米酒,不苦,”大叔也再细解释道:“吟花难得,只有圣山上和大霜雪天才有。每年冬天大家都会采上点儿,然后用雪水加第二年春金米窖藏,十余年才能得这小坛呢。”
只看眼,就微微错开视线。
远处小元宵则早早捂住眼睛,偷偷摸摸地从指缝中欲盖弥彰地观察着。
歌舞声中,还是那些身着筒裙姑娘、缓缓提着裙子而出,这次,她们头上没有再顶着装满菜筲箕,反而是在胸前抱紧小坛、小坛酒。
这些酒同之前筵席上都不同,装它们酒坛别样精致,上面烧着漂亮繁复花枝纹,坛上封泥都好好地用蓝染包紧,扎口绳子都是五色绸丝。
小蛮王看这酒坛眼睛就亮起来,在姑娘们捧着酒坛子过来时,忍不住高兴地问句,“这是谁准备,竟能拿出这样多吟花酒!”
其实今岁天像有异,圣山上雪比往年化得早三个月。南境霜雪天也比去年短,几座雪山上吟花刚发芽就枯死,许多部落吟花酒因此都没酿成。
也因这个缘故,大巫也比往年早闭关。
“吟花酒其实和你们中原……”大叔想会儿,“和你们中原‘女儿红’挺像,只不过你们是姑娘出嫁时候喝,们是逢年节大庆时候用,窖藏十八年味道最好,甘甜清冽,不酸涩、也不发苦。”
他们都这说,凌冽便抱着试试心态捧起碗来抿口。
而后,他眼眸亮,又垂眸喝口。
姑娘红着小脸,“酒菜都是首领们准备,也不知道。”
小蛮王没多想,只将那酒坛子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拆掉封泥,然后给凌冽那只明显比他们都小上圈酒碗里满满地倒上碗。
“……?”
小蛮王张张口,比划下似乎想说什,最后懊恼地挠挠头,冲那边八字胡大叔招招手。
大叔立刻丢下手中啃着鸡腿,擦擦嘴跑过来,他见酒碗斟满,又接触到凌冽疑惑眼神,便咧开嘴笑,帮忙解释道:“王爷,这是蛮国稀有‘吟花酒’,有强健体魄、益气补中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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