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迷人。
大象脚程很快,转瞬间就带着他们穿过棕榈林来到处开阔平原。这里地貌奇特,景致与殿阁附近不同——灰石岩地面上,石峰耸立、石芽凸起,连绵成片地形成剑峰罗列、岩柱林立石林。
高矮错落石障中央,有泓清澈溶洞湖,湖水碧蓝透亮,倒映着白云蓝天。
大象带着他们穿越两面宽阔敦实石壁,顺着湖边小道朝林中前行,聚散有秩石群散落在黄碧相间草皮上,凌冽眼眸微亮,那板正身形都微微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切。
小蛮王官话虽不利索,却还是认真地给他简单介绍这些地方:蚀风林、藏湖、蓬莱峰、纤云洞,凌冽听着,时不时被他古怪腔调逗乐。
“……!”
小蛮王愣,而后立刻从善如流地将他整个人抱起、稳稳地放入象筐内。
待凌冽坐定后,他才吹口哨翻身进筐,大象得令,亦是屈起前膝从地上晃晃悠悠地直起身来。
小蛮王念着凌冽前几次骑象时不适,将手虚虚地放在凌冽腰后做出个回护姿态。结果直到大象开始平稳行走,凌冽都稳稳当当地坐着,腰杆挺得笔直、身形稳如钟,动不动。
小蛮王眨眨眼睛。
野狐者,山中精怪也。
能化人形,性多疑、狡猾机警,能变美妇以媚人。
凌冽若有所思地偏头看小蛮王眼,指尖轻轻在圈椅把手上点点,嘴角泛起丝笑——他倒不知,还能如此做比。
小蛮王见凌冽不告诉他,有些苦恼,却也没放在心上,只推着凌冽离开长廊,穿过西屋后花园,来到望天树下片棕榈林中。
南境棕榈树生得奇高,扇形叶鞘葱茏挺拔,树下卧着群大象。
路上走走停停,大象最终带着他们到面画满星、月、人
凌冽侧目,看眼他手臂,唇角微挑,“不必,本王学会。”
小蛮王看着凌冽漂亮眼眸中闪而过狡黠,恍然大悟:
他故意!
但……
小蛮王收回手,忍不住捂住眼睛低笑声,轻轻地舔舔干涩嘴唇:
为首头远远看见他们,兴奋异常地站起来,蒲扇着耳朵、亲昵地用鼻子蹭着小蛮王。
守在附近几个蛮族勇士被惊动,跑过来看见他们后,便恭敬地原地立正行礼,唤“华泰姆”和“华邑姆”。小蛮王点点头,冲他们比个手势,对方就蹬蹬从树后扛出个象筐来。
等切都安排好,小蛮王才走过来。
他在距离凌冽轮椅步半位置上停步,挡掉大半太阳站在逆光里,突出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斟酌犹豫着什。
倒是凌冽看看那匍匐在地上大象,又看看象背上木筐,坦然而直接地冲他伸出手,“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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