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鱼不大不小，刚好够填饱凌冽
肚子。
可小蛮王大约是怕他饿着，又接连不断地给他塞
不少烤小鱼干和烤贝。
八字胡大叔说过，这处瀑布也算是他们蛮族圣地，大约是素日里人迹罕至缘故，这里水产多是凌冽没见过鲜货：蓝鳞鱼肥硕鲜美、小鱼干酥脆，粒粒贝柱松软、糯烂，还有满壳鲜香汤汁。
凌冽从未吃过这样鲜美贝类，即便有些撑，却还是忍不住多吃些。
不过小蛮王也知道分寸，喜欢吃果子哥哥要慢慢投喂，不能气儿惯着吃伤脾胃，他烤着最难烧熟只大红蟹，想着待会儿将最大蟹钳给哥哥吃。
挣扎鱼摔在河堤上弄弄死，又陆陆续续地捉些大小不鱼蟹贝上来。
小蛮王在野炊道上颇有心得，少顷就收拾鱼鳞和脏腑、似模似样地架起火塘。凌冽本不想就这样坐着手不伸，但他才动，还没问出半句“需不需要帮忙”，怀里就被小蛮王塞把浅粉色浆果。
“锅锅先次这个，窝很快就弄好啦。”
那浆果看上去白白嫩嫩，鹌鹑蛋大小，戳上去绵软软，吃时候外皮有些发涩，但里头肉质很鲜美，沙沙，有些像软柿子口感。
凌冽小口小口地吃着，看小蛮王将那几条去鳞鱼穿在架上翻烤，还从腰间只五彩绣小袋子里翻出罐结晶盐。那蓝鳞鱼比外头湖鱼肥硕些，炙烤过后滴答答地落下不少油脂、表皮也焦黄酥脆起来。
他靠火塘近，又直在忙碌，额头和脸颊上都挂满汗。
塘火烤螃蟹这事最需耐心，稍有不慎就会烧糊外壳、夹生里面嫩肉，小蛮王专心致志地翻弄着，额顶上汗水却汇聚起来，攀越过他高高眉棱骨、淌向他眼睛。
“……唔！”
小蛮王手上忙着，时不慎、便被自己汗水糊住半边眼眸。
凌冽听见他哼哼，抬头刚想问，就看见小蛮王另边眼睛上，不知什
时候也挂上滴要落不落汗水。小蛮王有些慌乱，求
鲜嫩鱼肉飘香，小蛮王将最大最肥美那条拆下来，细细挑刺后，才用棕榈叶包好递给凌冽，“锅锅小心烫——”
凌冽接过来，被清水洗净青绿叶片上，躺着条剔骨鱼。白嫩鱼肉散发着腾腾热气，那扑鼻而来香味几乎在瞬间就勾得人食指大动。
他神色略有些复杂，下意识地看还在低头忙碌小蛮王眼。
小蛮王却误会地冲他露出个大大笑脸，“锅锅先次，不够还有。”
凌冽垂眸，不打算问，左不过他们言语不通，他客随主便，彻底甩手当个食客罢。细腻白皙鱼肉没有被过度烹调，鲜而不腥、肥而不腻，相信即便是宫里御厨，也会夸赞这样好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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