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读书,从《幼林琼学》中新认个词,叫‘夫唱妇随’。哥哥将来若是嚷着返回中原,肯定是要随行。中原山高路远、地形复杂,若连骑马都不会,岂非给大锦北宁王丢脸?”
“……”凌冽无奈透,时不知该先揍这小混蛋顿,还是该先给他解释解释“夫唱妇随”并不是他理解那种表面意思。
细思心烦,凌冽干脆加大手上力道,引得小蛮王怪叫连连。
那怪叫声传到帐外,正巧被元宵几个听见。
凌冽并不知自家小管事误会什,他放下巾帕、转过身来,轻戳乌宇恬风脸颊:“看你表现。”
待元宵再次端着铜盆进帘帐时,凌冽面色从容,正用巾帕慢条斯理地揩擦着指上药渍。
躺在床上乌宇恬风被絮丝被盖得严严实实,他双颊绯红、绿眼睛里洇着水光,目光巴巴地看着凌冽,那模样怎看、怎像个新承雨露小宠妃。
元宵默半晌,吞口唾沫,端着水盆结结巴巴走过去:“王爷,您要热水。”
凌冽抖拢袖子,边净手边对身后乌宇恬风道:“第次都会痛些,加之这次你骑在上面,时情急折腾狠,这几日肯定都下不来床。”
乌宇恬风皱皱鼻子,脸小媳妇样儿。
微风吹拂,卷起落凰坪上淡紫色小花。
元宵捂着嘴,小脸涨得通红,他忍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狠狠地在帐前草坪上跳两下。
“阿图……嗯?元宵?!”
身后帘帐动动,转动轮椅出来凌冽本想唤常守在附近蛮国小勇士去烧热水,结果抬头,就看见草坪上背对着他手舞足蹈元宵。
元宵僵下,深吸好几口气回头,讪笑道:“王爷。”
“什表现?”
凌冽想想,笑道:“
元宵却瞳孔剧震,骇然而露骨地看看乌宇恬风,以及,他身下躺着床——
他知道他们家王爷厉害,但这……未免也太厉害吧?
而且,王爷从内敛保守到开放儇薄,竟是个过场都没有:什骑在上面,什第次,这些、这些都是能随便说???
乌宇恬风躺着,目光却追着凌冽,“那——哥哥不生气?”
其实刚才凌冽给他按摩时,他就小心翼翼地解释过学骑马缘由,这本是件正经事,结果落到他口中,却成——
凌冽手上还沾着药酒,他没多想元宵那面红耳赤异样,“正好你回来,帮管他们要点热水。”
说完,凌冽就放下帘帐。
留元宵人在原地,脑中又忍不住想起从前镇北军中:郭家几个小厮聚在起攀比两位公子房|事,说什大公子今夜要两回水,那二公子家听,便红着脸争说他们主子夜要三回。
热水……
元宵耳尖红透,同手同脚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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