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宇恬风这才长舒口气。
然后,凌冽透过他,终于看见堆在屋子角熊皮褥子和铜盆,见小蛮子已经大汗涔涔,他忍不住摇摇头。转瞬间,凌冽也有主意——
他支起只手托腮,斜倚在轮椅扶手上,声音
而凌冽原本还生气,气乌宇恬风骗他,但听他这说,忽然想起小蛮子曾经面不改色放出来那些血,他撇撇嘴,无奈地挣出只手摸摸小蛮子脑袋,然后冲孙太医摇摇头,还他抱歉笑。
孙太医摆摆手,拉着还有些不明所以元宵离开树屋。
乌宇恬风见他走,还有些莫名,他转过脸来,认真地捧着凌冽胳膊道:“哥哥,风寒是小病,从没有听过风寒需要针灸、拔罐和以人血为引,你别信他好不好?”
凌冽看着他,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小蛮子只是想要向他讨要点“好处”,就折腾出这样多事。明明想着哄他、骗他,听见要吃苦药、要被扎针、拔罐、放血都面不改色,却在听见“要他放血”时候,骤然慌神。
有法……”
“您说。”
“……”孙太医深吸口气,咬牙闭上眼睛,“若以您血入引,必能药到病除!”
凌冽愣,下意识想不是此法荒谬,而是在想——小蛮子竟病得这般重?
他正准备答应,下瞬手臂就被人紧紧抱住。
见凌冽没说话,乌宇恬风还以为他不答应,也急,他坐起身来,认认真真道:“哥哥,放血真好痛好痛,把尖刀,你要先割破皮肤,然后再切断下面几层肉,若是角度没找好,还要割开经络,才能让血顺利流出……”
凌冽看着他,心里更酸。
他抬起手,轻轻摸摸小蛮子头,他张张口,想问:既然这疼、这麻烦,那当初你为什毫不犹豫,还而再、再而三地划伤自己给放血。
但转念想,小蛮子做这些,从来都只是因为“喜欢他”而已。
凌冽闭闭眼睛,他不想,再想下去他要开始难受。他缓和会儿情绪后,冲乌宇恬风笑笑,然后沉声道:“好,哥哥信你。”
这样突兀动作,凌冽原以为是元宵,结果垂眸下去,看见就是刚才还奄奄息乌宇恬风,他用力地箍住他双手手臂,瞪大绿色眼睛瞪着孙太医:“你胡说,哥哥不许听他!”
孙太医不以为忤,反笑眯眯地捋捋胡须。
凌冽看看乌宇恬风,又看看孙太医,终于后知后觉地觉过点儿味来,他眯起眼睛,审视地看向乌宇恬风。
被渗人目光罩住小蛮王浑然不觉,还紧紧地抱着凌冽手臂,他噘着嘴道:“划破血脉放血好痛好痛,就算有用,也不能让哥哥为受伤,才不信你!”
孙太医忍不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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