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倔强地看着他,不说话。
“是拒绝以后又饿得受不,跑回去讨粥,可是粥已经分完。尊严、食物他都得不到,最后还送命。”蒋弼之看着陈星眼睛,淡淡地说道,“年轻人有骨气是好事,但如果处境并不是很顺,就应该识时务。”他摊下手,“当然,这只是点建议,听不听在你。”
陈星冷冷地笑下,“那蒋先生听过鱼和气节故事吗?”
蒋弼之看着他不言语。
“恰好也很爱吃鱼,可如果这鱼来自别有用心之人手,当然会选气节!”说完,他把拽开房门,大步迈出去,又将门板重重地撞上,可惜这酒店门有防噪功能,临到完全关上时就放慢速度,无声无息地合上。
没有告诉过你。”蒋弼之突然说道。
陈星终于找到那个暗扣,正欢欣鼓舞地转动把手,闻言竟定住。他握在把手上手指紧紧,回过头语气不善地问蒋弼之:“你什意思?”
“个忠告而已,想听吗?”蒋弼之也转过身子看他,手肘闲适地搭在沙发靠背上。
陈星气鼓鼓地喘两下,桀骜地扬起下巴:“你说。”
“这个社会上人是分阶级。”蒋弼之不紧不慢地说着,“如果层次相差太多,就不应该招惹。”
陈星站在门外觉得忒不解气,抬腿在门上用力踹脚,总算发出声还算威风闷响。
坐在屋里蒋弼之没有被他这举动里无礼惹恼,也没被其中孩子气逗笑,他只是莫名其妙地想起那只被剪尾巴猫,还有蒋安怡。
那只猫不再亲人,连蒋安怡都被它挠破过几次,家人只得将它送走,蒋安怡素来听话,只自己偷偷哭过几次,并没有和家人闹。
只是有次,蒋弼之无意中看见她独自抱着个猫玩具,看着院里发呆。
蒋弼之顺着她视线看去,她是在看猫平时最爱片草坪,猫经常躲在草里扑鸟。如今草坪上空荡荡,那些鸟儿欢快得很,可孤零零蒋安怡看起来却是那样可怜。
陈星被他气笑:“屁!小学生都知道人人平等!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是吗?”
蒋弼之并不和他计较用词粗鲁,只问他:“听过嗟来之食故事吗?”
陈星眼里显出几分讥讽:“怎,蒋先生自比乐善好施黔敖?黔敖荒年施粥可不是为逼良为娼!”最后四个字脱口他就有些后悔,说白,他其实还是有些怕他。
蒋弼之却不为此动怒,只有些意外他能说出黔敖名字,他以为上职高学生都是不学无术。
“好,你知道嗟来之食,那你知道不食嗟来之食,后面最坏种结局是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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