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乔为蒋安怡订这条裙子前是向他报备过,价钱好像是在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本该生日那天送到,却延误两日。
蒋弼之知道自己在物质方面对妹妹有些放纵,但他认为这属于教育投资,并不过分,也从不在这方面关注太多。
但是刚刚,他突然想起那个男孩儿。那个男孩儿也是刚过完生日没多久,他其实只比蒋安怡大两三岁而已。
蒋弼之竟然在想,那个男孩儿是怎过生日?他在生日那天有没有收到什礼物呢?之前陈茂提到过“陈晨”脚上那双破旧球鞋,他则记住陈星那条肥大破旧牛仔裤和那个磨破边革质卡包。如果有人给他买礼物,条合身裤子或者个新皮质卡包正是他需要……
蒋弼之将自己从发散思维里抽出来,却再次疑惑,昨天自己在车里为何那般失控?自己既已认定他是自愿,却为何又定要听他亲口说出?
在妹妹口中堪称灰姑娘邪恶继姐蒋弼之被条华丽长裙“吸引”视线。
长裙有着很长裙摆,穿在个塑料半身模特身上。张姨小心翼翼地推着塑料模特露在外面肩,钟管家则躬身敛着轻薄到略显脆弱裙摆,在蒋弼之面前缓慢地经过。
“怎这长?不是说定制吗?”蒋弼之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视线从手中平板移到裙子上,皱着眉问道。
蒋安怡个子矮,这裙子看就不适合她身高。
刚满十六岁富家小女生,平时穿衣极低调,私下却爱收集高档服饰,其实是与蒋弼之引导有关。
无需否认,也无法否认——其实在那男孩儿晕倒瞬间他便已意识到——自己已然到歇斯底里程度,事后他每每想起当时状态,都为那股偏执感到心惊。
这不是他今天第次想到这个问题,他已经在这个问题上浪费许多时间,便也略微触摸到几分潜藏缘由。只是这背后真相于他而言太过不可思议,令他不想去深究这不合理悸动。
还是将事
蒋弼之认为做他们这个行业,样样都应该懂些,但他本人因为性格原因,对时尚服饰、奢侈品牌这类东西极不感冒。倒是蒋安怡从小就表现出些美术天赋,对服装也表现过些兴趣,经过他刻意引导,小小年纪已经培养出极好品味与审美。
钟管家揽着裙摆站不直,就那弯着腰回到:“蒋先生,这是安怡小姐自己定尺寸。”
张姨补充道:“这个裙子样式很成熟,小姐可能是想以后长大穿吧。”
蒋弼之看眼那介于香槟色与银色之间裙子,布料微微动,就似有银色月光流过,有种低调优雅奢华,对蒋安怡而言确实太过成熟。
他不置可否地“嗯”声,低头继续看新闻,脑子里却已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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