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冲他抬下手里烟:“和他们说抽完这支烟就进屋,你先进去吧,外面热。”
陈星转身时突然冒出个奇怪想法——要是开始两人不是那样认识,他此刻会怎看这人?
他并没有为这个莫名产生想法多次回首,甚至没有为此顿下脚步,因为这种假设太无趣,时间又不会
“你师父有没有和你说过八二分?”
“……没有。”
蒋弼之看着他眼神,意识到他确实是个虚心好学年轻人。就像他发烧那次,已经被气成那样,也愿留下来听自己说完嗟来之食故事。
“为客人服务时候,不管他有没有叫你,都要将八分精力放在客人身上,时刻注意客人需求。另外两分则用来留意周边环境,防止任何突发状况。你刚才竟然走神,只留分精力在你们李总身上,你用这种状态服务,就算没有椅子事,后面也会出别差错。”
他愿意听,蒋弼之就愿意给他讲。就像看到株美丽、缺水植物,自己手边又正好有壶水,就很乐意给他浇灌进去。
在家补个觉,希望您能理解。”
他越说越正经,最后都用上敬语。蒋弼之定定看着他,意识到这小家伙看着冒冒失失莽莽撞撞,其实对社会上人情世故很是通透,甚至对那些笑容背后龌龊都心知肚明。
这又是他失误,没想到那个李经理这般不堪,将心思都放在鸡鸣狗盗上,难怪檀阙挺好底子,被他经营得负债累累,越发不像样。
“行,去跟你们总经理说。”他不跟陈星打太极,也不太想逗他,直接痛快地答应他。
陈星没料到他这好说话,随即又想到这对蒋弼之而言也实在是件小事。人家这种大人物,也许并不把自己当回事,只是李经理自作多情而已。
陈星知道他说在理,可嘴上不肯服输:“是太困。刚都和你说,今天该轮休。”
蒋弼之笑笑,没有再说什。
“那什,再谢你次吧。还有,会儿你别忘和李总说那事,以后你再来就别找服务。”
蒋弼之缓慢地吞云吐雾,在烟雾后面点点头。
“那,先进屋。”陈星还是觉得哪里别扭,忍不住又问他:“能把你留这儿自己先回去吗?他们会不会说?”
“那,先谢谢你。”他把烟盒递还给蒋弼之,蒋弼之便也将那盒火柴还给他,两人物换物。
如同刚才说那样,恩仇相抵,就此两清。
陈星将火柴盒握在手中,又想起事,“还有刚才,李总那椅子,是不是也得谢谢你?”
蒋弼之将烟盒放回西服内兜,有些想笑。
刚还说他通透,结果还是傻。那迫不及待地要和自己划清界限,最后又为这点小事主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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