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当然知道这个,但没说话,乖乖将酒杯放下。盛席扉检查酒瓶盖子拧严,对他说:“你要是爱喝就带回家,以后慢慢喝。”
秋辞笑得眉眼弯弯:“那怎好意思。”酒精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确实应该停下来,微醺最好。
盛席扉看着他动动唇,像是突然忘自己要说什,转头给他添筷子菜,同时因菜而联想到嘴唇,发现他吃辣又喝酒,嘴唇就像女孩儿化妆样红。
秋辞冲他笑笑,提起筷子吃菜。因为是微醺,所以没有太介意菜沾别人口水,又回味起刚刚手腕被按住触感,放纵地想象:“如果是被握住就更好,紧紧地。”
确实不能再喝。
秋辞偶尔觉得吵,但不算在忍受。他安静地坐着,谁说话就扭头看谁,那些话左耳进右耳出,眼睛、耳朵和脑袋都被填满,但又是空,就像充气但又没有撑涨肚气球。
有时候眼睛看着说话人,就走神,开始比较这场聚会和同事们聚会有什不样——同事们聚会都是认识人,他们注意力会投到他身上;这里只有个认识人,只有个人眼睛会偶尔目明确地扫过来,怕他以为自己被怠慢。
秋辞觉得自己被盛席扉攻略培养出服从性,让他做什他就做什,比周日下午还轻松。
就是啤酒太没劲。他在咖啡馆菜单上看到有马提尼,还惊喜下,结果是白开心。
“你喝不惯啤酒?”盛席扉突然从聊天里撤出来,问秋辞。
他怕自己真醉,打起精神听他们说话,听他们起骂个朋友博导。
这朋友和他们多数人不是个专业,不像他们早早就开始工作,仍在读博。秋辞本科毕业就直接工作,对读博不太解,听他们说话时,偶尔也开始发问,弄明白这个读博同学被导师压榨,被导师变成自己公司免费劳力,不带他做研究,也不让他写论文。
秋辞直接问这个看起来非常老实博士生:“那个老师做法违反规定吧?是不是可以投诉他?”
博士生垂头丧气,别朋友就替他解释,说:“这种事学校都会偏袒老师,而且没有明文规定,说导师定要在几年内
秋辞面前啤酒几乎没动。
盛席扉有些抱歉,“没想到今天人这多,本来还想吃饭时候说说正事。”他犹豫下,问秋辞:“要不给你要瓶白酒?”其实不太想让秋辞喝酒,不健康。
秋辞说:“好啊。”
店里最好白酒是泸州老窖,要点就要整瓶,只有秋辞个人喝,端着小酒杯时不时啜口,像独饮。
喝完杯要续杯时,盛席扉按住他手腕,用他打篮球大手把秋辞手腕和多半个手背起盖住,“这酒比红酒度数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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