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这件事就比你学英语有更大的意义;但如果我当年是去法国、意大利,我学英语就会变得没那么有意义。”
盛席扉以为他在说初中时候那件事,便顺着说下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这个想法,你现在怎么往回看,能决定当时那件事的性质,你把它当回事,它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你不把它当回事,它就什么都不是。”
秋辞感到凄惘,不管怎样,盛席扉的确是他遇到过的最能理解他的人。
他现在就要决定之前那些事的性质了,他要决定之前的报复并没有半途而废,而是一直都在进行。只有这样,那些短暂的恍神、心慌和意乱情迷,就只是报复过程中的副作用,而不是他下贱、堕落、不要脸。也只有这样,徐东霞告诉他“席扉早就知道了”,就只是始祖鸟不再是鸟类祖先的笑一笑,而不是基督徒想要烧死布鲁诺的崩溃和痛恨。
这是最可怕的糊涂,逻辑自洽的糊涂。因为他是清醒的,所以难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