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离秋辞五六米远时,他毫无预警地把球用力抛出去,球沿着条笔直轨迹朝秋辞飞去。他看着秋辞脸,看到他吃惊,带着这样吃惊表情慌张地抬起双手,用刚才学过姿势把球接住。球飞进他手里时,他像是被球冲击,也可能是因为吓跳,双眼剧烈地眨下,愣愣地看过来。
盛席扉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动作不错啊!反应挺快!”
秋辞又眨两下眼,还保持着双手接球姿势,吃惊过后脸上逐渐露出不好意思笑容。
盛席扉笑着跑过去,抬起手像是要摸他脑袋。秋辞忙偏头躲避,却遭遇假动作,那只大手虚晃下猛地往下拍,他抱在手里篮球就被拍到地上,转眼就被抢走。秋辞还傻乎乎地保持那个接球动作,张着双手抱着团空气,看见盛席扉已经跑出好几步,
秋辞不高兴,这对盛席扉来说已是较能显见事。但他仍不会判断秋辞为何不高兴,以及这种不高兴处于何种水平:是稍微逗下就能高兴起来那种不高兴?还是这会儿最好让他静静,过会儿他就会因为对人冷脸而感到抱歉地小心凑过来那种不高兴?还是明天又是电话打不通、发消息没回应、旦找不到就再也见不到他那种不高兴?
想到最后那个可能性,盛席扉心里刺痛得几欲发狂,真想立刻找根绳子把秋辞捆起来。
真想把秋辞捆得死死,让他哪儿也去不。
车停在球场外。下车前,秋辞从盛席扉手里抢过那只大水瓶,“拿这个吧!”
就像被徐东霞从手里抢走水杯后那样,盛席扉只手傻傻张在半空中,又缓缓地收回来,双手拿住篮球,说:“好。”停顿下,笑起来:“这大瓶够咱俩喝——你要是不愿喝这个,咱们也可以找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秋辞抱着水瓶不敢迎他视线,“没事,们喝这个就行。”匆匆下车。
盛席扉教秋辞手如何放、胳膊如何发力、脚如何迈步,秋辞都照做。别人学打篮球,总要擅作主张地拍几下,或按捺不住地投下投篮,或偷袭似冷不丁来个传球。但秋辞严格遵守盛席扉指令,令行禁止,配合过头。
盛席扉知道,是第二种不高兴。他这时也体会到秋辞常有那种感受,悬着心落下来,却像是掉到横膈膜上。
秋辞真是点儿都不会打,也许是因为见过,人也聪明,拿球和传球姿势都不算太外行;可投篮就露馅,球从篮筐上方高高地越过去,盛席扉立刻拔腿去追。
他捡上球跑回来,看见秋辞脸抱歉地看着自己,不过是扔丢个球,那表情却像是闯大祸。盛席扉心里顿时软成团,把球用力抵在胸口,可心里依然汩汩地往外冒酸涩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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