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长眸
垂，声音都在发颤：“这也是
做
三年
梦。”
幼时自己在小星星陪伴下快乐长大，前世自己牵着祝挽星手起飘散在风中。两个再简单不过片段在他梦里重复播放上百遍，是他那几年里敢阖上眼睛全部支撑。
他像是要迫切证实自己话真实性，指着那幅画，说很快也很急：
“这里之后会马上朝你跑过去，你喂喝两口水，用就是那个军用水壶，它很旧，两边绳子都有磨损，紧接着——”
“紧接着，你架着胳膊在水渠里荡干净脚。”祝挽星呼出口气，接过他话，声音同样颤抖厉害：“然后你把背在背上，往山里跑，和你说……和你说……”
陆廷鹤却用力闭下眼睛，突然开口：“知道你哪里没画完。”
祝挽星叼着肠疑惑看向他：“嗯？”
手指精准落在画中小祝挽星脖子上，陆廷鹤字句说：“这里，差个军绿色旧水壶。”
“啪”下。
心跳漏排，煎肠掉在地上。
走到柜子边把他刚才碰掉画册捡起来，嘴里念叨他：“还跟个小孩儿样，冒冒失失。”
结果画册打开，里面画着两个真正小孩儿。
这画册是给祝挽星打发时间用，养病期间陆廷鹤明令禁止他接触工作，严时候电视都不能多看。
祝挽星也听话，实在无聊就画画，把梦里所有场景都画下来，除精神病院部分。
陆廷鹤打开这页正是梦魇最后，两个小孩儿出现场景。
近在咫尺答案呼之欲出，祝挽星却哽咽语不成调，他垂下头深吸口气，勉力稳住情绪，捏着手指抬起眼。
四目相对那刻，两道话音隔着梦境重合：
“——快回家吃饭吧，村长杀鸡。”
“——快回家吃饭吧，村长杀鸡。”
倏
“怎
可能……”
祝挽星低喃着重复：“不可能啊……”
他从没给陆廷鹤讲过梦境最后具体内容，遑论小星星脖子上水壶这种小细节，除非……
他动作僵滞地转过头，看向陆廷鹤：“哥怎会知道，这明明是——”
“这就是救你回来梦？”
画册上赤着脚小祝挽星儿从田陇里跑出来，指尖滑过稻穗，阳光和风都被他落在身后，前方不远处棵树下，小陆廷鹤笑着做个纵跳，张开双臂迎接自己囡囡。
陆廷鹤看愣，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瞳孔紧缩，指尖轻颤，祝挽星坐到旁边他都没发现。
“哥吃口？”他拿着淀粉肠问。
陆廷鹤默不作声，眼睛紧盯着那幅画眨不眨，祝挽星有些不好意思，“别看啦哥，还没画完。”
色只上半，充作背景远山和梯田也只有寥寥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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