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诗其见把扫帚直冲门口飞来,赶紧伸手拉住池烈,将他拽出门外,藏到自己身后,脸上难得有怒意。
他隔着门槛和表姐对上眼神,“芽芽妈妈,小孩是不能这样管教。”
芽芽还要在舞蹈班上课,表姐也不好为演戏说什重话,只是气冲冲走过来,重重叹气后,猛地将门关闭。
隔着门,表姐声音传出来,“汤老师,外人家务事你就不要管,这个孩子你也啧,算你自己处吧。”
表姐脚步消失在门前,汤诗其重重叹口气,转身看池烈,表情比池烈还委屈,“她也这样对芽芽吗?”
他真好喜欢为他涂药汤老师,太温柔,太顺从。
太天真。
于是他停住脚步,扫帚不出意外地落在后背,力道下来,压得他直踉跄,激出声痛呼。
他停住,表姐也停住,快速地用气声问他:“干嘛呀你!怎不知道躲啊!现在这都打你身上你有毛病啊!”
与此同时,隔壁传来焦急脚步声,池烈觉得自己心跳在加速,他转头看表姐眼,“好像是有点毛病。”
13
“你这个牲口!们家是放不下你!趁早滚蛋吧!”
表姐进入状态极快,池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扫帚拍在侧身。
太热,他没穿校服外套,结果表姐入戏太深,点没收着力道,胳膊当下就红粗粗道。
这场戏来得太突然,他本想晚点,那样就能第眼看到穿睡衣汤老师。
“没有。”池烈低着头,掩藏眼里不合时宜高兴,“她对芽芽挺好,对也挺好。”
汤诗其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点着他胳膊看看,被扫帚抽过地方肿起片,夹杂着红血丝和破皮,“那你现在还有去处吗?”
随后大步像门口跑去,表姐都没来得及追上去。
汤诗其出现在门口,没穿睡衣,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热,穿是昨晚上临时换背心,还有不及膝盖短裤。
池烈觉得汤诗其身形好看,乱穿也好看,怎都好看。
这身打扮比睡衣裸露更多皮肤,又是白天,让池烈第次知道,好看人,连身上每个骨节都圆润恰到好处。
表姐人没追上来,扫帚追在池烈身后落地,完成最后幕戏剧。
但现在开始也不是不行,他总会看到。
他嘶声,捂着伤处开始往外别处跑,还不能太快跑出去,得让汤诗其听见才行。
他和表姐在院子里兜圈,他在演戏,表姐却不见得。
可能是在为芽芽伤抱不平吧,这女人真下狠手,池烈毫不怀疑,自己再躲得慢点,那扫帚是会精准落到他背上。
想到这儿,他心思却又搭到另根线上,如果扫帚真落到他背上呢?那汤老师定会再给他涂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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