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他从不打骂，任何事都尽心尽力，温柔地控制和安排，反抗是他不孝，接受他也做不到，他只能躲避。
他脱力把自己砸在床上，看着身侧空缺
位置，将手臂伸过去，手指在虚空处拢起，什
都没有抓到。
只好偏头盯着门口，等汤老师回来，因为汤老师是可以被抓在手里。
但汤老师妈妈好像是很好人，他们每次打电话都会持续很久。
他百无聊赖地挪到汤老师位置，抱着汤老师被子，不知满足地把脸埋进去，又克制不住地深嗅。
【宝贝，妈妈明天去接你回来好不好？你爸爸已经消气
。】
【你去给爸爸认个错吧，不管你心里想是什，表面功夫至少做做。】
没错，他都快二十岁，妈妈还是会叫他宝贝，他也能从妈妈身上感受到所谓亲情与母爱，但令人难以接受。
“宝贝，没关系，妈妈理解你，以后交个女朋友就好。”
“宝贝，听话，再转学
次吧，等同学们忘就好，毕竟是你造成不好影响。”
次往外拉时候，汤老师不干，收回脚去，他手追过去，汤老师就缩得更远。
到最后，汤老师脚跟都贴到自己腿根，还是被他拽住脚腕拉回来。
像白天按揉腕骨那样，他又对汤诗其踝骨提起兴趣。
但汤老师耐心似乎已经耗尽，即使被他攥在手里，还是稍微使力踢在他膝盖上。
他重心不稳，身体向后栽倒，为避免把汤老师起带摔，他不甘不愿地放手，眼睛仍盯着汤老师举动。
汤老师切都让他上瘾，上瘾到他能循着气味描摹汤老师肢体，想象汤老师声音，表情。
他想忘掉妈妈刚才消息，越想逃避现实，就越容易陷进梦里。
手脚并用，被子被越抱越紧，以至于他
“宝贝，不用担心影响成绩，家里可以给你很好未来，听你爸话，交个女朋友，乖。”
被亲情外壳包裹绑架，更让人从心底里不适。
【CL：如果你说表面功夫是交女朋友，不可能。】
他回完就关手机，彻底关机那种关，他不知道该以怎样方式面对父母。
尤其是妈妈。
只见汤老师放弃继续基本功，非常不明显地白他眼，嘟囔着，“幼稚，不知道你在干什。”
他眼睛追随着汤老师移动，觉得汤老师想法太过于简单，他没在玩什家家酒，他脑子里东西和幼稚没有任何关系。
及时电话铃声打断奇怪氛围，汤老师拿手机出去接电话，他也从地毯上坐起来。
天没怎看手机，刚打开就是两位数消息，父母和表姐来几条，问他考得怎样。
他不想回，也不想看，可手还是克制不住地划开妈妈消息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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