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瞧。”
“宋三公子,怎是您来,”堂上,大理寺卿赔笑着作揖,“这下朝,眼晃就不见王爷,急急这便过来。”
“他大抵去东宫。”宋清明接过纸上下看两眼。
与此同时,偏殿中赵锡手撑头,懒散翻阅着皇家名册。
“王爷,太……陛下那召您过去。”
京畿已是片被搅乱浑水,而赵锡似乎想将所有人卷入其中。
马车咕噜噜驶离贤王府,暗卫驾着马车,海晏坐前头,掀开门帘往里看,“王爷,今早刚到消息,候在宵关人抓到。”
赵锡正假寐着,倏尔睁开眼,目光如炬。
“看来,时候到。”
宋清明将刀挥,直插在地上。
下夜雨,窗外雨打芭蕉,窗里交叠身影耸动起伏,雨声盖去暧昧声响,只道是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当恋不甘纤刻断,鸡声漫唱五更钟。
宋清明狼狈趴在枕头上喘息,身上汗水粘腻,赵锡倒是副轻松愉悦姿态,好似皇城重担都在此夜卸下。
他指掐着宋清明腰,顺势沿着往上摸去,心满意足地自背后紧紧拥住人,宋清明也任由他去。
“闹夜快睡会儿吧。等会还要进宫,又要忙天。”
“不急,精神着。”赵锡半合着眼,不知在盘算些什。
他抬袖擦把汗,算算时间赵锡也该下朝回来,说起来倘若没有先锋军覆灭事,今日以他品级,也能与赵锡同去上早朝,如今却只能在院中空舞大刀,身好武艺无处施用,忽觉好笑。
也难怪赵锡朝堂之事从不愿他同担,纵使新帝知他才能,也从未委以重任。回京那日宁荣明明白白地说钱庭已被派去镇守河西,他却对此无知无觉。
果然个能让三千同袍葬身莽莽黄沙里败将,又何谈被重用。
宋清明忽然恨极自己。
日头渐渐升高,门房来禀,说是大理寺卿来访。
如今太子仍卧榻上,老臣们想法是先称新帝,至于登基及诸项事宜,推迟再议,朝中大事,律由赵锡代为打理,新帝亦下口谕,封梁郡王爷为贤王,代理朝政。
外人看贤王风头无两,其实如今危急时刻,多少担子强压在赵锡身上,只有宋清明知。他敏锐察觉到赵锡好像有事瞒着自己,但赵锡不说,他也不问。或许这权谋之臣博弈局,本不适合他这样武人。
下场大雨,天气好像下子凉下来。赵锡起身,沐浴更衣去上早朝。
宋清明照例在院中晨练,本打算去大理寺探望宋清书,想着那个怂没胆大理寺卿要派人送筛查结果来,便先等等。
不知为何,现在虽无十足把握,御医们也已证明新帝所患并非天花,但是这消息并不被世人所知,受牵连金吾卫掌事者仍然下在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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