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眼睛突然就红了,轻声说:“我也是。”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唇就隔着几厘米的空气,呼吸繁乱地缠在一起。
秦方律轻轻按了一下阮存云的下唇,语气中有难以抑制的急切:“张嘴。”
阮存云哆嗦着启唇,下一秒就被按在枕头上吻住了。
呼吸,心跳,感官,一并被强势地夺去。
秦方律接着偏头吻上阮存云的右脸,垂眼低数:“第二天。”
细密而郑重的吻一个个落在阮存云两边面颊,额头,左眼,右眼,鼻尖,左耳垂,右耳垂,下巴。
秦方律亲得很慢,每吻一下就报一个数字,深浓的目光似乎要把阮存云吞噬。
被亲到耳朵的时候,阮存云难以克制地低哼了一声,浑身都在颤抖,说不出半个字,张开唇呼吸才不至于缺氧。
秦方律低笑一声:“这么敏感。”
“阮存云,你是有什么计划――旅行十天,每天偷亲我一次?第一天你也亲了我吧,亲的什么位置?”
灼热的雄性气息全扑在阮存云身上,他被逼得无处可退,睫毛和声音都乱颤。
只能缴械投降:“脸……”
“出息了。”
秦方律低笑一声,“胆子挺大。”
大力禁锢住他,顷刻间被拖进温暖的被窝,秦方律俯身压住他,目如鹰隼,星光灿烂。
“啊――”
阮存云反应不过来,喊叫脱口而出。
“你在干什么?”
秦方律把他抵在床边,气息滚烫,手按在阮存云腰侧。
阮存云被激得腿肚子都在痉挛。
亲到第九天,下巴的时候,阮存云彻底软在秦方律怀里,两只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了,秦方律的床单被他抓得一团乱。
“你说,最后一天要亲哪里?”秦方律哑声问。
阮存云浑身发麻,说不出话,眼睛湿润得滴水。
秦方律沉默许久,骤然深吸一口气,气息不稳,但字字清晰:“阮存云,我很喜欢你。”
离得太近,阮存云受不了,伸手推秦方律的腹部,想把他推开,却完全推不动。结果反而被紧紧捉住,秦方律单手扣着阮存云两只手腕锁在他身后。
秦方律的声音低哑得不行。
“十天,亲十个地方。阮存云,我先教你一下。”
话刚说完,滚烫的气息就落了下来,秦方律捏着阮存云的下巴,亲了一下他的左脸颊。
“第一天的。”
“极,极光。极光出来了。”阮存云语无伦次,被按住的地方阵阵发麻。
秦方律哑声道:“你前天晚上亲我额头,昨天晚上亲我鼻尖,今天准备亲眼睛?”
原来所作所为早就,bao露了,阮存云从里到外都被人洞穿,颤着呼吸狡辩:“没,我没……”
“我说你不会占便宜,是冤枉你了。”
秦方律声音低哑,手顺着阮存云脊椎骨一路摸上去,捏住他后脖颈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