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边放着圣诞树,树上挂满礼物和彩球装饰,红绿色的糖果和袜子挂在木屋墙上,小圣诞老人摆件边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牧场主一家人,笑容灿烂。
牧场主热情开朗,阮存云本就情绪高昂,很快就被调动起来,开心地和牧场主聊天。
他们一家兄妹好几人,一起经营着这个牧场,家里的哈士奇很受游客们欢迎,他们平时也会乘坐哈士奇雪橇去森林或者冰湖。
屋外栅栏边停着好几辆雪橇,牧场主放出十只哈士奇,雪地上立刻扬起一阵雪尘,毛茸茸的狗狗们扑闹地玩到一起。
阮存云笑着说:“在我们那边,哈士奇养在家里都很闹腾,最大的特长就是‘拆家’。”
坐在候机室,阮存云偷偷看向身边坐着的秦方律。
秦方律正低头翻阅机场杂志,敏锐地意识到阮存云的视线,也抬眼看向他。
两人视线相碰,又飞快地往反方向移开。
阮存云捂着半张脸垂下头,心中疑惑,谈恋爱之后反而变得更害羞了,这是正常的吗?
芬兰的人文氛围更浓,街边伫立着七彩的房屋,玻璃面包店里亮着暖黄的光,居民们穿着厚棉服走在街上,四处都是暖调的彩色,像童话里才有的小镇。
区别。
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靠得更近,走路时肩并肩,手背轻轻触碰,但他们都默契地别开眼,并不看对方。
偶尔对上视线,两道目光就像拉丝的糖一样缠在一起,久久难以分开。
心跳总是紊乱的,像脱缰的哈士奇。
牧场主很豪放地笑起来:“那是因为哈士奇是雪橇犬,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喜欢跑步,如果没有足够的运动量,关在家里当然闹腾。”
一头哈士奇仰起脖子“
秦方律和阮存云乘车离开城镇,看着精致的房屋建筑逐渐稀疏,往僻静的森林驶去。
他们预定了下午的丛林哈士奇雪橇旅程,牧场主人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一头炸开的卷毛,高挺的鼻头红通通的,用充满口音的英语热情地欢迎他们。
森林里落满了厚厚的积雪,木屋顶上也盖着一层雪白。
牧场主邀请他们进屋子里喝杯热蓝莓汁再出发,笑着说狗狗跑起来后会很冷。
由于芬兰是圣诞老人的故乡,现在又正好过了圣诞假期,屋子里还处处都是圣诞装饰。
阮存云这一整天都是飘的,神志还在恍惚――他和秦方律是在一起了吗?他们是在谈恋爱吗?
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标准,什么才算是在谈恋爱?
身边只有白蔷薇和齐畅这对异性恋可供阮存云参考,他们平时在干什么?
阮存云想了想,浮现出无数白蔷薇抱着齐畅的脸狂啃的场景,不由地扶额,觉得这对实在是没什么参考性。
离开冰岛,他们的下一站是芬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