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脑子还混乱着：“嗯。”
接着他听到遥远
倒数声，不知是从楼下客厅传来，还是从电话里传来。
倒数到零那
刻，阮存云听到秦方律对他说：“新年快乐，小朋友。”
阮存云脱口而出：“新年快乐，资本家。”
接着听到秦方律低低笑。
低沉缓慢声音充斥着阮存云耳朵，脑中画面逐渐清晰。
“嘴唇稍微碰
下左边，很轻下。”
“然后
轻轻吹口气……”
阮存云浑身颤，呼吸立刻乱。
他似乎真感受到丝凉意拂过，撩起温热空气。
“睡不着。”阮存云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
“那先别睡。”秦方律语气慵懒，“之前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做好吗？”
阮存云身子僵：“……”
“既然没有，那就现在做下？”秦方律悠悠地问。
“心理准备，要怎
做……”
着发烫手机说。“你回家吗？”
“回。”秦方律那边镜头是黑，传来阵窸窸窣窣声音。
镜头再拉开，便看到秦方律也躺在床上，身边亮着昏黄小灯。
“困不困？”秦方律问。
“有点儿。”阮存云打个哈欠，“但要等跨年倒计时。”
手机跟着震起来，阮存云手指还有点颤，缓慢点开，发现秦方律给他发笔5200转账，上面写着“不用在群里抢”。
阮存云当即笑出声，浑身汗消失半。
“秦方律，你真好土。”阮存云笑他。
秦方律顿下，牛头不对马嘴地说——
“阮存云，真好想你。”
阮存云受不地求饶：“别说，秦方律——”
秦方律半晌没讲话，带着点杂音声音穿过千万里流入阮存云耳畔。
他听到秦方律声沉闷鼻息。
被窝把人捂出层细汗，阮存云紧紧攥着被角，呼吸不畅。
“快要倒计时。”秦方律哑声道。
阮存云声音越说越小。
“就和你上台演讲之前差不多啊。”秦方律浅浅笑着。
“想象可能出现情况，想象会发生情景——”
阮存云闭闭眼，手指紧紧抓着被单。
秦方律声音很低，娓娓讲述道：“亲过你脸。你就想象下，这双唇慢慢向下移，啄下你下巴，然后再往下，是喉结，锁骨……”
“那就先睡会儿。”秦方律说，“时间快到叫你。”
阮存云陷在被窝里，不安稳地翻来覆去。
惦记着人明明就在手机屏幕里，却碰不到也摸不着，让阮存云抓心挠肝地心痒，好想把秦方律抓过来，让他热气腾腾身子贴在自己身边。
原来个人睡觉，被窝里这冷。
秦方律低笑道：“你怎还不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