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摸左肩上,被强制烙印下
……
手上擦杯巾越攥越紧,即鹿微微皱眉,盯着手里剔透杯子,眸中满是酒吧倒映五光十色灯光,耳边歌舞不息,热闹而躁动朋克音乐,如同下下敲打在他心脏上,震得耳朵和胸腔都有些痛。
即鹿抬眸,眼神冰冷,淡漠地扫过伴随着音乐扭动人群,不由自主地掐住掌心。
好想见他。
就像食髓知味般上瘾,他拥抱和体温,让即鹿发疯似恋恋不忘。
“外面下雨?”另个服务生抬头看他眼。
即鹿没说话,只点点头,拍拍衣角水珠,走到内室换上工作服。
将外套纸袋放在自己身边,即鹿望眼静静躺在里面衣服,霎时有些期待即将到来夜晚。
另个服务生走后,酒吧又只剩下即鹿个人。
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bao雨缘故,酒吧里人流骤降,连前几夜半都不到,即鹿倒是很享受这样安静工作环境。
买点东西。
午后阳光淡得过分,上午刚下过大雨,整个街道中无处不在灰尘泥土气味,即鹿从商店出来,余光瞥见巷子口人影。
两三个人围在起抽烟,有个盘腿坐在垃圾桶盖子上,看上去桀骜又轻傲,不时懒散地应和两句其他人话,浅笑出声。
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即鹿放慢脚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那双眉眼,轻佻中带着魅惑,身形瘦削,额发微长,遮在眼睫上,低头间,显得有些见犹怜。
好想再次见到他。
可他不知道段从祯在哪里。
余光瞥见放在吧台下面纸袋,里面,段从祯外套被叠得方方正正,安静躺着,盯着看会儿,即鹿像是受到什蛊惑般,缓缓伸手,指尖在柔软布料上摩挲。
突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有血,即鹿吓跳,连忙收手,肩膀都耷拉下去,小心翼翼地检查遍,确认掌心血没有沾染到段从祯衣服上。
自从进东青山精神疗养院,他手心就没有块完好皮肤,在那个阴暗地方待七年,他早就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是否正常,那里发生切都仿佛与世隔绝,只有疼痛能让他保持丝清醒。
照例擦干净手,从银盘中拿出杯子擦拭,每进来个人,即鹿便会抬头看上眼,却总不是他期待那个。
不知道段医生工作忙不忙。
他是临床医生吗?
会不会忙于手术呢?
还是说要在医院通宵值班?
啊……想起来。
是昨天晚上,跪在段从祯膝上那个男孩。
眼神黯淡几分,即鹿望着那边看许久,才回过头去,转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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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即鹿抱着洗干净外套,匆匆钻进「暮色」酒吧,抖抖身上雨水,将伞收起来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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