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很可怕。”陶映直言。
习惯性地忽略这句话,过会儿,即鹿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解地皱眉,这才回头看他,“什意思?”
“你知道是什意思。”陶映缓缓挪开视线,望向江面,“你嫉妒心很强,觉得再在段哥身边待下去,总有天,会比祁然更惨。”
嗤笑声,即鹿不以为然,轻蔑地看他眼,“为什要伤害你?你以为你是谁?”
“那只有你自己知道。”陶映对他这种态度不愤不恼,只温和地说着,“刚在看台上看见段哥,你怎没跟他起,你们吵架?”
“跟你有什关系。”即鹿冷冷答。
“真不友好。”陶映叹口气,被吹过风激得原地跳跳,过会儿,说,“跟段哥断。”
“哦。”即鹿面无表情。
“你都不问问为什吗?”陶映双手插着口袋,浅浅地笑,偏头看他。
“不感兴趣。”即鹿耸肩,仍然游目四顾,没有目,没有焦点。
鹿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吹着凛冽江风,没带外套,被冻得微微发抖。
冬天明明还没到,怎就这冷呢?
即鹿叹口气,缩缩肩膀,抬头漫无目地看。
人群派欢乐热闹,期待着即将开始烟花表演,情侣乐此不疲地拍照片,留住美好时刻,高大父亲将孩子架在肩膀上,小孩便会高兴得笑起来。
望着那些不属于他,也从未属于过他温馨,即鹿有些失神,半晌,也轻轻笑笑。
即鹿稍怔,有些迟疑地回头朝露台看去,只可惜人潮汹涌,看不真切。
“他来?”即鹿问。
他还以为段从祯发完脾气就走,也不想继续看烟花表演,没想到他还会留下。
“啊,是啊。”陶映懒洋洋地点头,“刚还跟他打招呼,还能认错不成?”
“你们吵架?”陶映又问,有些稀奇,“段哥脾气还不错,般不跟床伴吵架。
“是提。”陶映没有管他敢不敢兴趣,继续说下去,“说想要回家陪妈妈,还想自考研究生。所以跟段哥说要离开这座城市,他答应。”
“哦。”
即鹿兴趣缺缺,不想再听段从祯跟其他男人有何牵连,也不想听这个段从祯曾经小情人在他面前炫耀。
“还有个原因。”陶映眨眨眼,眼神有丝深邃。
即鹿没说话,甚至都不去看他,只觉得他很烦。
真好。
“不带外套来江边,你当你是艾尔莎?”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声音,即鹿回头,正看到陶映站在他身后台阶上,仰头看着树上新长桂花,“今年桂花开得晚。”
即鹿微微皱眉,下意识与他拉开距离。
“你也会来这种场合?”陶映怀疑地看着他,“你不是从不喜欢人潮汹涌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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