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林奈也听见,直起身子,好奇地往那边看。
驻唱是几分钟前来,即鹿没有太关注,自从那天撞见他跟段从祯上床,两人之间就弥漫着种陌生气氛,下子从普通朋友变成陌生人。
驻唱站在凳子旁边,有些错愕又回避地望着地上吉他,手指在颤,脸色惨白,看上去疲惫又落寞,干燥嘴唇抿着,却什都没说。
他身边站着个即鹿没见过男人,戴着张扬耳钉,身上穿着拼接牛仔外套,看上去很年轻,也很不好惹样子。
“怎?”林奈扬声问,把手机收起来。
“鹿哥,你很爱喝牛奶吗?”
“鹿哥,你看看这件衣服好看吗?”
“鹿哥,你杯子都擦这多次,怎还在擦?”
“鹿哥……”
即鹿正擦着杯子,耳边跟有只蚊子似嗡嗡叫个不听,偏头,就看见林奈拿着手机,半趴在吧台上,挨着他,在软件里挑卫衣。
心期待缓缓冷下去,即鹿抿唇,有些茫然地垂着湿漉漉手,小幅度点点头。
段从祯却皱眉,低睫,眼眸黑得纯粹,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眼睛,字顿,语气平淡地命令,“说‘明白’。”
“……明白段哥。”即鹿垂眼,温顺地服从。
“好孩子。”段从祯抬手,奖励似摸他脸颊,而后滑落到肩膀上,催促地拍拍,“快做饭,下午还有事。”
·
“没事啊。”男人回头,对他们微微笑,无所谓地耸下肩,指指地上吉他,“不小心没抱稳。”
“哦,小
“这件怎样?款式很好,就是颜色没有喜欢。”林奈有时会把手机给他看,让他帮忙挑,但又会自顾自地把话说完,根本不给他留空。
即鹿无奈地看他眼,摇摇头。
五点钟很快就到,即鹿心情简直可以用归心似箭来形容,盯着圈圈走过时钟,看见分针指向12点,立刻换下衣服,准备下班。
突然,麦克风地方传来声震耳欲聋嘈杂。
即鹿吓跳,回头看去,只看见驻唱吉他被摔在地上。
那天半夜段从祯被祁然个电话叫走之后,就经常夜不归宿,偶尔晚归,身上也是带着酒气和香水味,即鹿起先还会等,后来段从祯回得越来越晚,他实在是熬不住,只能吃药让自己尽快睡觉。
今天段从祯下午就给他发消息,说会回来吃晚餐,即鹿整个下午都在想晚上做点什。
小杨走之后,老板又招聘个新服务生,是兼职大学生,叫林奈,人很勤快,嘴也甜,看就是交际花类型,比起小杨还要话痨些。
因为是兼职,所以没课时候,林奈就会来这边帮忙,工资按小时结。
“鹿哥,你名字好特别,你姓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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