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正在发呆,整个人跟破布娃娃样窝在
即鹿不说话,眼睛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
过好久,眼睫颤颤,下颌抵在手臂上,有点懒地将脸埋进臂间,声音细小低沉。
“他是为好。”
·
整个上午,李捷都坐在即鹿旁边陪着他,不下五次地尝试把那个锁弄开,却总以失败告终。
更让他错愕,是即鹿脸上波澜不惊神色。
李捷甚至觉得,他跟段从祯都疯。
“没钥匙。”即鹿缓缓摇头,声音低哑,听上去没有什交流欲望,“段哥说是指纹锁。”
提起段从祯,即鹿眼睛微微亮瞬,盯着面前毯子看会儿,抬起头来,转头看向李捷,轻声问,“他去哪?”
“他去死。”李捷没好气,又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没有。”
即鹿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想都没想,声音冷淡地否认。
他能吃什致幻药?李捷虽然是个医生,但也不应该随便给人下诊断。
冰冷又排斥态度,并未让李捷恼怒,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到底还是没说什,替他把碗勺都收,又坐回来。
“你知道这个怎开吗?”李捷掂掂手里链子。
即鹿自己反倒不太在意,自始至终都靠在墙壁上,要盯着窗户渗进来光束发呆,要就闭着眼睛睡觉,好像切难堪痛苦都跟他没有关系。
李捷觉得,自己也快疯。
这人怎这样呢?
他不理解段从祯,他现在也不能理解即鹿。
下午三点,李捷再次走进杂物间,“你饿不饿?”
即鹿静静地看着他,眼睛有点柔焦,没有被他这种语气激起情绪,过会儿,才无所谓地收回目光,又往墙角缩下。
看他这样,李捷到底是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开口,“他去瑞士,有个医疗组织研讨会。”
“哦。”即鹿点点头,没反应,若有所思地想会,喃喃,“那他现在应该在睡觉。”
“你管他睡不睡觉!”李捷气极,笑骂句,“他把你个人……留在家里,自己出差去,你还想着他啊!?”
本来想说“把你锁在这里”,又觉得这种揭伤疤话挺伤人,李捷话到嘴边又改口。
即鹿没说话,摇摇头。
“真没钥匙吗?”李捷有点不信,他是真没想到段从祯真那刻薄,点后路都不给即鹿留。
今天要不是他临时起意,想要段从祯资料做参考,段从祯让他直接去家里拿,那即鹿还要被关在这个杂物间里多久。
而且没吃也没喝。
看见即鹿刹那,李捷整个心脏都提起来,他见过那多血肉模糊病人,有甚至整条腿都被碾得碎成粥,他看过许多惨烈无比意外,都没有面前景象让他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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