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垂眼,唇线紧抿,望着即鹿手背针管里,因为剧烈挣扎而回流血液,眼神微恍。
片刻,才转手腕,握住男人冰冷颤栗手,声音低沉冷冽,却到底还是软语气,“如果想不要你,当初就不会天天央求妈带去福利院看你。”
。”即鹿慌乱地摇头,听见他这严厉指控,有点慌张,怕他误会,只好连声解释,“之前直在吃药,也在配合治疗,已经快好,以为没大事,才……”
“哦,意思是又让你旧病复发?”段从祯气笑,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不是啊……”即鹿苍白无力地解释,却发现自己怎说都说不清,反而越描越黑。
“行。”段从祯冷笑着点头,“是你自己要到家来,是你缠着,现在你又开始怪,你什意思啊?”
“不是啊,从没怪过你……”即鹿眼睛都急红,喉咙干得不行,说话都有火辣辣痛感,“没怪你啊,段哥……只是以为自己快好,是自作聪明……怕你知道之后就不要,你别误会……”
段从祯冷眼看着他,不出声,没有任何回应,漆黑眸子蕴着浅淡怒意,带着深不可测危险意味,让即鹿脊背发凉。
片刻,段从祯从椅子上站起来,作势要走。即鹿心里慌,慌不择路地抬手攥住男人衣袖,“段哥,你别走。”
段从祯没说话,也没用挣开。
“是不对,不该隐瞒……”即鹿什错都并认下,也不管手背上针头怎移位,什都顾不上,“你别走,别不要,在精神病院待七年,每天都在想你,每次活不下去时候都在想你……段哥,你别走好不好?”
男人声音颤抖着,带着隐晦沙哑哭腔,放弃所有自尊样哀求,比以往任何次都要卑微低贱,却怎都不肯放开他手,好像害怕松开,他就再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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