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终于从即鹿脸上撤回来,懒洋洋地垂睫,落在林奈悬在空中手上,段从祯面色冷淡,没有应声意思。
即鹿看出气氛不对劲,小声喊他,“段哥。”
段从祯瞥他眼,微微勾唇,这才抬手,敷衍地握握林奈手,触即分,“段从祯。”
林奈抓抓头发,追问,“是哪三个字……”
段从祯已经没看他,摸摸即鹿头,提醒他不要忘记晚上事。
他定是看见刚刚林奈动作,即鹿有些没有来慌张,心神不宁地扫林奈眼。
“外套落车上。”段从祯把手里衣服递给他,没有多话,不经意瞥眼站在身边,眼神探究男人,伸出手,帮即鹿拨开挡在额前碎发,语气亲密,“晚上来接你。”
“嗯。”即鹿乖乖点头。
“这位是……”林奈打量目光上下扫过段从祯,不确定地看向即鹿,“鹿哥朋友吗?”
即鹿还没说话,段从祯突然笑,古国地看他,“鹿哥?”
回到「暮色」上班那天,即鹿接到段从祯电话,说下班带他去看医生开点药。
林奈见他来,仿佛见救星。
“鹿哥,你可算来,”他迎上来,扯着即鹿袖子前前后后地打量,“好几天都没你消息,跟店主都快报警。”
淡淡笑下,即鹿没说话,默不作声避开手,林奈却没看出他抵触,偏头看着他,“鹿哥,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没。”即鹿摇头,从衣架上取下制服换上。
即鹿点点头,目送他走出去。
望着男人晦暗不明目光,林奈若有所思,突然意识到什,倒吸口气,干笑道,“鹿哥,你男朋友脾气……好怪。”
“嗯。”即鹿含糊地应声,没有打算多谈意思。
酒吧工作清闲,最近客流量都不大,下班时候店主来,转圈,跟他们起喝点酒,即鹿拒绝起去玩邀请,抓起外套往外走。
跟段从祯约定时间快到,他不想迟到。
“叫着玩。”即鹿解释,看他戏谑神色,补句,“店里同事都这叫。”
“都这叫?”段从祯好整以暇地倚着吧台,盯着他,“那也这叫好不好?”
“……”
即鹿舔舔干燥嘴唇,没说话。
林奈先开口,朝段从祯伸出手,“你好,是林奈,鹿哥同事。”
“这几天生病吗?”林奈趴在吧台上,伸手摸摸即鹿颧骨,“不舒服吗?”
即鹿微皱眉,还没等他说什,酒吧门口传来道声音。
“斑比。”
微怔瞬,即鹿偏头望过去,看见段从祯朝这边走过来,表情深邃,玩味地扫过站在吧台前后两人,目光晦暗不明。
“段哥。”即鹿喊声,有些不自在地捻着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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