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拿回来个新吹风机,插上,能用。
“破地方,你也住得下去。”段从祯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就好像住在这种地方人比屠宰场里猪还卑贱。
段从祯拿着冒烟吹风机,脸色黑到极点。
然后他摔下东西,穿衣服走。
即鹿顶着湿漉漉头发,自己擦下,也不管干没干,囫囵钻进床榻上,头疼欲裂。
他什都管不上,只要段从祯走就行。
他不愿意再去回忆这个过分荒唐夜晚,身不由己性/爱,以及他不想再有任何交集人。
“罚你在面前动刀子。”段从祯说。
即鹿终于有点反应,眼珠子机械地转动,像没有生气木偶,而后虚无目光落到段从祯脸上。
“你知道……”他开口,声音显得嘶哑,像将死之人。
“当然。”段从祯笑,笑他天真,“真以为你瞒得过?”
即鹿望着他,眼睛通红,带着绝望,“为什……不杀……”
,不留任何温柔。
即鹿言不发,咬着牙,口腔里只有血腥味,衣衫湿透,贴在身上冷得他打颤。
余光瞥见顺着墙壁流下红水,段从祯动作稍缓,微微皱眉,掐着他肩膀,把他转过来,看见男人胸口早被划得鲜血淋漓。
那片破碎瓷砖上,还带着血迹。
男人没有说话,被割伤也不言语,默默受着,眸中古井无波,没有任何情绪。
他不知道段从祯这次找上他又想干什,是继续报复,还是看他痛苦,还是取乐。
他猜不到,也不想猜。
因为对他来说都样。
可他没想到,段从祯走还会回来。
“这个功率小,应该不会跳闸。”
“为什要杀你?”段从祯吻他,充满怜惜,“们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即鹿看着他眼睛,心脏冷得不行,身躯任由段从祯摆弄,由他不知停歇地索取,没有任何感觉。
段从祯好像兴致很高,在浴室里要他许久,回卧室还没有放过他意思,直到他终于满足,天都快亮。
即鹿嘴唇干裂,浑身上下烫得不行,却仍然觉得冷,缩在被子里,身后阵阵地疼。
段从祯没走,颇为好心地帮他洗澡,还要给他吹头发,居民区电路不行,吹风机刚插上,打开,整栋楼电都干跳闸。
段从祯眯眼,突然用力将他抱起,掌心抵在他背后,替他挡住刀子般墙壁。
即鹿恍神,还未反应过来,那人便进得更深,喉中溢出呜咽,又生生忍下。
“斑比,你流血。”段从祯笑,声音在狭小浴室里更显低沉。
他低头,帮即鹿把伤口上血迹舔去,而后慢慢抬眼,“这是给你惩罚。”
即鹿不想去思考他到底是罚他什,他只知道只要段从祯想,总有理由发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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