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
“据我所听到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们不是一直在夸她吗?贴吧留言也说她人好。现在看有一个人出来指责她,你们一群人就纷纷跟上,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程乌酸看着那个捂嘴笑的女生,语气很慢,“当事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你们都清楚吗?你们是班盛本人吗?立刻跳出来批判她。”
程乌酸的红唇一张一合,俯身看着她们,带着压迫:“学姐给你们一个忠告,盲目地跟风加入群体,失去自己的
痛得林微夏额头出了一层汗,她试图站起来,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走廊上有的同学匆匆踏着脚步径直走过去,有的学生靠在栏杆上讨论题目,视而不见。
都统一没有扶林微夏起来。
林微夏垂下眼,须臾,视线内出现一截绿色的裙摆,隐隐露出雪白的脚踝。视线往长移,是乌酸学姐。
她今天回深高办点儿事就撞见这一幕。
程乌酸蹲下来,伸出手。
买牛奶啊,买了又不喝,家里都堆满了。”高航从冰箱拿了一听可乐。
餐桌上堆着一排牛奶,冰箱里也堆满了晨光甜牛乳。这玩意儿保质期就一年,喝不完啊。高航在心里吐槽道。
林微夏停下脚步,荧然的灯光下,白皙脸颊透着一丝茫然,回神道:“是吗?习惯了。”
日子照常进行,林微夏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学校不会再有欺凌事件发生,一派祥和,他们终于意识到无论是言语,还是什么身体上的欺凌都是霸凌。
林微夏没因此受到排挤。
乌酸学姐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吊带长裙,柔软的头发披在后面,露出细长的胳膊,领口露出的那一片锁骨白得像长月冻雪,美得不可方物。
黑漆漆的睫毛颤了一下,望着眼前伸出的手,林微夏探手搭了上去,在众人的关注下,程酸拉住她一把扶起林微夏搀着人,打算把她带去医务室。
林微夏瘸着一条腿,重心倚在身边的女生身上,在走廊经过三年一班的走廊时,她听到了一阵笑声,即使有人捂着嘴,但还是有细碎的笑声传出来。
显然,乌酸也听到了。
林微夏不打算理会,正准备往前走,不料乌酸拉着她停了下来,眼神凛然地扫向在场每一个人:
只是这件事上,班盛是最惨的那一个。她们在背后聊八卦时会聊起两人,几乎是每个人都在替班盛不值,提起林微夏的时候语气也带着谴责。
林微夏知道这些指责,也接受。
转学前在深高的最后两天,林微夏抱着作业本从办公室出来,黑漆漆的眼睫垂下来,习惯性地发呆。
林微夏走着走着,倏地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白色的试卷散向不远处。
膝盖骨传来钻心的疼,白皙的手肘擦到了细石子,触目惊心的皮肉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