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风推开房门进去,把人放在床上,掀开床底看,果真放着沈止玉酿那坛酒。
他把酒拿出来
现下冲动,什都说,也只图个痛快,心都沉热泉底下。
沈止玉耳根有些红,忽然挣扎道:“放开,要回去。”
骆寻风颗心越沉越深,“止玉,……”
沈止玉去池边拿衣服,“转过去。”
骆寻风只好转过身去,等沈止玉穿好衣服,才垂头丧气地抱着人往回走。
骆寻风靠近些,他说:“沈止玉,喜欢你。”
沈止玉心跳得有些快,“你又骗?”
骆寻风急,“骗你作甚?!”
沈止玉:“那你之前为何不说?”
骆寻风:“你说你喜欢女子,怎敢说?!”
这话倒让沈止玉想起他们之间还有账没算,顿时冷脸,“你是挺清醒,还串通燕九飞骗!”
“不清醒。”骆寻风道,“喝醉,以为在做梦。”
沈止玉有些不解,“做梦?”
骆寻风抬手抹去他鼻尖上水,“对,夜里想起你时做梦。止玉,你知道这三年来,做过多少次那样梦吗?”
沈止玉有些恼,“你……”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走进院子里,沈止玉忽然轻声道:“不喜欢女子。”
骆寻风脚步顿。
沈止玉又说:“没倒你酒。”
骆寻风愣,“没倒?”
沈止玉点头道:“放床底下。”
沈止玉有些懵,“何时说,喜欢女子?”
“去年中秋,”骆寻风道,“你在屋顶上亲口说。”
去年中秋夜,他们在屋顶喝酒,骆寻风从城东打铁匠娶媳妇,说到城西豆腐西施嫁人,拐弯抹角大半天,才似不经意般问,那你喜欢什样?
沈止玉躺在屋顶上,看着天边那轮圆滚滚月亮,随口道,温婉些女子。
他说便忘,可骆寻风当真,心头热烈却不敢宣之于口。
“知道,不该做那样梦,”骆寻风苦笑声,“可管不住自己。”
他说,你知道为何最爱梨花白吗?第次见你,便是喝梨花白。
从此满城春色,未及撞入眼底你。
他说,第二次见你,不是凑巧,是问衙役,他们说,你是流云山庄庄主。在山庄外茶棚里喝五天茶,才见你出门。不知该与你说些什,着急才说要报什落湖之仇。你败之后有些不高兴,悔得两天没睡着觉……后来逗十五,被小归追,抢穆前辈酒,都是故意,想离你更近些。
他说,三年,没人知道心里藏个人。他爱吃张伯炒栗子,不爱吃青菜;生气要揪桔子,困要抱着被子睡;他不爱说话,可有心事会讲给听……每回见他对笑,都很想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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