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辞紧紧用手按压伤口,脸色瞬间惨白失去颜色,他颤抖着腿缓慢跪坐在地上,避免血液浸染礼服。这样不仅毁册封典礼,更会毁他和遂钰前程。
血顺着指缝逐渐浸染全掌,萧鹤辞头也不抬地对林嬷嬷说:“将止血药与保心丹拿来。”
林嬷嬷怕见血,声音颤抖着问:“怎会这样,怎
遂钰将目光挪向萧鹤辞伤口,神色忧伤惋惜:“不知太子殿下伤药是否还都放在檀木柜第二层,臣就在殿外候着,半个时辰后会在封大人见证下,宣读册封太子典礼开始。”
即使不看太子脸,遂钰也能想象到他表情究竟是如何难看与扭曲。
跨出寝殿瞬间,他听到殿内传来太子压抑忍耐声。
侯在殿外宫人皆不敢瞧遂钰脸色,遂钰目光从他们头顶扫过,这群宫人才敢跪着稍稍抬头,趁遂钰不注意时用余光轻瞄几眼。
东宫里人,遂钰认识不少,原先从皇子府跟来几个跟他关系甚好,不过自遂钰跟皇帝后,也没人敢跟他来往。
离萧鹤辞极近,近得几乎能听到他呼吸,察觉他心脏飞快跳动声音。
遂钰:“臣幼时与太子殿下同进书院学习,感念太子悉心照拂,才有今日活着站在太子面前遂钰。现今太子贵为东宫之主,臣也得个御前清闲差事,臣不知该如何感激太子殿下大恩大德。”
“不如——”
遂钰语气染上几分笑意,眼眸之中潋滟着欢快之色,他眨不眨地盯着太子,盯萧鹤辞神色逐渐不自然起来,趁他分神时顺手抽走他礼冠之中发簪,毫不犹豫地朝着萧鹤辞肋下三寸刺去。
“……”
趋炎附势者攀涌而上,反倒是那些真心以待人小心翼翼恪守本分。遂钰觉得他们之间本不该如此,但再多朝夕相伴,照东窗事发,也只不过是皇权之下缕冤魂
遂钰径直从他们让开那条道走过,下秒,殿内传来什重物倒地声音,跟随太子十几年老嬷嬷顿时想到什,紧接着太子又喝道:林嬷嬷!
林嬷嬷反应极快,第个提着裙子踉跄跑进去,同时命令宫女紧闭殿门,不准任何人出入。
宫门阖上时,遂钰忽然回头瞧眼,恰巧与林嬷嬷那双浑浊双眼相对。
林嬷嬷来不及说话,匆匆闭门。
萧鹤辞脸色骤变。
“遂钰你——”
遂钰眨眨眼,加重右手力道,发簪更深入几分,无辜道:“各宫送给太子妃贺礼已经摆在偏殿,而现在……这是臣送给太子殿下贺礼。”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遂钰字句道:“臣祝太子殿下寿与天齐。”
粘稠鲜血在玄色里衣中并不明显,却顺着遂钰手指,蜿蜿蜒蜒似条小蛇般盘旋而下,浸润银色云纹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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