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笑声,觉得越青说得有道理。
他只是为威胁皇后下山话,只要在山脚等待即可,为什非要亲自上阵跪拜呢。
遂钰接过越青递来地手帕,擦擦额
皇后当即道:“着人快马加鞭回大都,务必要玄极殿里那位知道,是南荣遂钰自己要跪,并非本宫强迫他。”
炷香后,玉羌重新回到正殿,方才那些经书已经重新回到原本存放地方,皇后正用支玉髓所制笔描绘古籍中丹青。
“娘娘喜爱这支笔喜欢得紧,怎今日拿出来用。”玉羌轻声问。
皇后将飞天神女发髻勾勒完整,方才说道:“人走?”
玉羌:“娘娘放心,是娘娘出阁后老爷送给娘娘护卫,知根知底办事麻利,定能将消息传回皇宫。”
咔啦——
皇后手中狼毫笔被折成两半。
“南荣遂钰,南荣遂钰!”皇后将狼毫笔丢出门去,猛地起身将桌面所有经书推翻,怒吼道:“又是你,怎又是你!南荣遂钰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魔鬼!和他们南荣家那些站在尸山上阎王模样!”
“娘娘三思!国寺人多眼杂,这种话千万不能说啊!”玉羌慌张地扑到皇后身旁,死死抱住皇后腰身,并抓住皇后挥舞双手,“皇后娘娘!南荣遂钰这不也还没上山来吗,们还有机会赶他回去。”
赶他?
国寺庄严肃穆,历代皇帝登基时必会来此地静修数日,为是以佛礼祛除周身污秽,达天子之位时方能为百姓在乱世中谋求生路。
比起青灯古佛中蕴含经久不散高香味,山间野林更具风味。
皇后双手合十,缓缓在金身大佛前蒲团中跪倒,虔诚道:“佛祖保佑儿在疆场所向披靡平安喜乐,早日回到信女身边。”
山下,遂钰跪十个台阶便气喘吁吁,他仰头望向郁郁葱葱不见路途终末台阶,忧愁道:“越青,这可怎办,们是不是要跪到明年才能上山。”
越青觉得自家公子有病,面不想理他,面又心疼。她蹲在遂钰身旁,说:“皇后娘娘素来不喜欢公子,公子这般行礼,都要赶上大皇子殿下孝心。”
“……”
皇后情绪来得快取得也快,她深呼吸几秒,抬手整理自己凌乱外袍以及散落长发,冷道:“南荣遂钰既然敢来,说明他志在必行。”
“老奴看倒不见得。”玉羌松开皇后,后退半步帮皇后整理仪容,恭敬道:“娘娘受惊,不如奴才为娘娘熬碗百合莲子粥来。娘娘喝好清清火气,们再慢慢坐下从长计议。”
皇后斜睨着玉羌,用染着蔻色指甲划过光滑木质桌面,说:“他要跪着上山,无论跪到哪,这罪们都受不起。”
“谁让皇帝现在宠着他,他在国寺受伤,到头来都得算在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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