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最知道这种孤独,这与他现在境地有何不同。
或许连他现在处境都不如。
他仰头被迫与萧韫接吻,吞咽声与纠缠声回荡于书房内,遂钰轻轻抓住萧韫衣襟,颤抖且小心翼翼地接受着帝王吻。
他无法预见这份宠爱会持续多久,但只要萧韫在乎日,他便能为南荣家做些什。
即使能够出力地方很少,微弱到如萤火之光。
彻骨寒意自脚底腾升而起,像条毒蛇般爬上他脊背,最后彻底占领他意识。
潮景帝不就是因忌惮南荣军权而将他留在大都吗,但即使嫡幼子成为质子,也丝毫不能消减潮景帝对于南荣防备。
即便他在后宫呼风唤雨,那也是在萧韫眼皮底下跳舞,萧韫能够将他攥在手心中,所以任由他造次。
遂钰声音颤抖道:“陛下,南荣家对朝廷从未有半分不忠。臣、臣留在大都就是最好印证。”
“但你并不乖。”萧韫勾起遂钰下巴,强迫遂钰与他对视,他眯眼凉薄道:“朕纵容你,却并非许你僭越。遂钰,勿要仗着宠爱为所欲为。”
着他心性,让他逐渐适应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他不再拥有南荣氏血性。
奏折中奏报世子负伤,但已击退敌军,目前暂无大碍。
从军受伤自然是刀刀见骨鲜血淋漓,遂钰无法想象战场残酷。而最重要是,塞外厮杀火光冲天,他居然在玄极殿与萧韫缠绵,报复那些令他不快后妃。
他从未有过日不梦想回到鹿广郡,可他真正回到鹿广郡,他还能顺利融入那种生活吗。
是萧韫造就他如今,也是萧韫毁他人生。
萧韫只是扯掉他里裤,两人面对面上衣完整。遂钰面色潮红,膝盖抵着椅背,抵达某个不可言喻深处时,正好被龙椅那道金龙雕刻刺伤皮肤。
血混着透明液体悉数染在萧韫龙袍之上,萧韫用它为遂钰擦拭。外头还跪着六部侍郎
遂钰闭眼,再睁开时勉强勾起苍白笑,他贴近萧韫,讨好道:“臣切皆是陛下所赐,陛下心中所想即是臣分内差事。”
萧韫:“五公主与你交好,她回大都后会先住在城中公主府中。”
“是。”
遂钰道:“臣知道该怎做。”
萧韫要他去劝五公主,可为什非得是自己,他并没有任何立场劝导五公主。五公主那美好年纪,要她去遥远西洲度过孤独生。
“内阁已经去请五公主回大都。”萧韫沉声。
遂钰手停滞在半空,鼻尖酸,眼泪又连串地滚下来。
“正如南荣王战报中所说,战与不战朝廷可细细考量,但南荣军不会退,随时在瑰荣关听候军令。”
萧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遂钰眼皮颤颤,缓缓将手收回袖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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