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盘玩着玉佩,遂钰这会又跑进雪地里围观越青她们才堆好雪人。
雪人头重脚轻,似是阵风便能吹倒。遂钰正欲动手,立即被眼疾手快小宫女拦住。
小宫女:“还没堆好呢!”
遂钰:“来添个眼睛。”
“公子分明是要搞破坏。”
皇帝哈哈大笑,不留情面地将遂钰抱进怀中,逗弄道:“都说你不喜欢,怎,小时候看不进去之乎者也,现在觉得又能继续学点?”
遂钰臊得慌,尤其是当着这多人面被萧韫嘲笑。
他捂着脸埋进氅衣中,狐皮围脖正好将他脸挡住,闷声道:“闭嘴。”
朝廷休沐,皇帝难得有几日歇息时间,对于萧韫而言,处理政务之外,赏阅名家古迹便是他为数不多爱好。
夺嫡之路艰险,萧韫并不是先帝最器重儿子,甚至因出身不高而被边缘化,只能努力学习,争取得到父皇青睐。
遂钰把碗碟从食盒中拿出来,动手将盘中烟熏风味火腿撕下小块放进口中,蹙眉咀嚼会艰难咽下。无论吃多少次,还是没办法接受鹿广郡口味。
鹿广郡靠近边塞,最炎热八九月也如秋季般凉爽,食用丰富肉食足以抗寒。
“今日小厨房做小吊梨汤。”越青提醒,“方才见陶公公正在小厨房叮嘱什,想必待会便将梨汤带来。”
午后,遂钰坐在后院赏雪,越青带着殿内其他宫人块堆雪人玩。
后来萧韫也来,他将暖炉塞进遂钰怀中,遂钰倚着萧韫坚实脊背,头微微偏着,将身体重量交给他。
“你哪只眼睛看到要搞破坏啦!”
“就是有!”
“没错!”越青横跨步挡在雪人与遂钰之间,“院里凉,公子还是快些回屋里歇着。”
遂钰环顾四周,被这院子太监宫女们气得不轻,偏偏他们
入后宫嫔妃并非完全世家出身,萧韫母亲乃先帝朝新贵,寒门根基不稳,权势倾覆间很容易被波及。祖父被贬,身为贵人章氏为避免萧韫被波及,故主动将萧韫送与皇后抚养。
皇后仁孝,待萧韫如亲子。
没过多久,章贵人病逝,章氏族彻底没落。
萧韫对章氏族没什感情,族内屡次逼迫母亲行不义之举,致使母亲整日郁郁寡欢与世长辞,因此在他登基后,也只是追封母亲与先皇后为太后。
皇太后在先帝驾崩第五年追随而去,临走时将珍藏鸳鸯玉佩送给萧韫。
皇帝背对着他拿着什在看,遂钰用手肘顶顶萧韫腰窝,说:“什书?”
“你不会喜欢。”
遂钰对萧韫表现出“很解你”态度很不爽,猛地起身噌地从他手中夺走泛黄古籍。
“……”
他低头,bao躁地翻几页,嘟囔着无聊,将古籍塞回萧韫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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