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笑道:“大哥来,自然与往年不同。”
“方才窦岫说在马厩见越青挑马,你要出去?”
“是,有些事必须得做。”
面对兄长,遂钰经常没话说,也不敢说,唯恐他那颗七巧玲珑心又察觉到什。
“遂钰!”
皇后嫁给皇帝时,确实是怀着倾慕。她未出阁前随父亲进宫,恰巧碰见皇子们下学归来,那群人里,她就只瞧见跟在队尾,表情冷漠萧韫。
先帝众皇子中,长相出挑不止萧韫人,但皇后却唯独对萧韫倾心。
回想当年,着实是小女儿心思,皇后自嘲地笑笑:“陛下看公子眼神,何尝不是臣妾当年望着陛下时眼神呢,可惜,可惜公子如当年陛下般,眼里只看得见自己。”
南荣遂钰行事作风确实太像潮景帝,简直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冷漠无情,阴晴不定,只是但在那站着便令人不寒而栗。
,怎倒跟着世子块,从前不是连南荣二字都不得提起吗?”
“无聊可回国寺为国祈福。”萧韫淡道。
皇后对皇帝冷嘲热讽并不在意,反正也没人规定帝后必得和睦,只要这日子能勉强过得下去,倒也还凑合。
皇帝心思不在女人身上,后宫无所出,这是皇后乐意看到结局,也是贵妃为何愿意不顾体面,冒险将南荣遂钰送上龙床胆量。只要南荣遂钰得宠日,后宫便日是她董宓囊中之物。
若南荣遂钰真是女儿身,恐怕皇帝也没这个心思品风花雪月,日夜得宠,来日若诞下皇子,大宸可就真成南荣氏囊中之物。
当遂钰从越青手中接过马鞭,利落翻身上马,双腿微夹马肚,即将离开时,听到南荣栩追出来喊自己名字。
他回头,凝望兄长担忧面庞,无所谓地笑笑:“大哥,会准时回家吃年夜饭,帮准备好碗筷
“皇后言语倒比离宫前犀利不少。”萧韫并未生气,淡道:“若从前有这份心性,朕也未必将你送去国寺。”
…
今年遂钰府中收不少礼,甚至有*员亲自上门。
褚云胥以世子与四公子不在为由,将那些前来拜会人挡回去。
兄弟二人回府便看到满院木箱,南荣栩道:“之前那些人也是这样箱箱将东西送进你这吗。”
“送凤冠太监不懂事,在臣妾宫中多嘴说句话,臣妾颇觉不妥,便替陛下将其处死。”
“他说陛下看重臣妾,凤冠是经陛下检查后才送来。”
“臣妾左思右想,那夜小公子也在。这些不识好歹奴才,也不知是谁手底下教出来,个个嘴碎。”
萧韫不动声色道:“有劳皇后。”
“臣妾可不想再去凉麓山。”皇后挑起细长眉,“这些年也大略知晓陛下想要个什样皇后,臣妾照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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