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男人晃晃悠悠,企图端正站直,但左脚踉跄,右脚撤不及,个大马趴,直接扑到在遂钰脚下。
遂钰低头,饶有兴趣道:“你猜是谁?”
“猜,猜,猜你是个美人!”
遂钰双眸微眯,薄唇轻启,慢条斯理地拉长音调:“哦?”
御前行走兼任巡防营副都统南荣大人,走马上任第六天便把大理寺梁大人家远房表弟给打!
遂钰沉吟片刻,正欲说什,远处突然传来声怪叫,紧接着,身着巡防营服饰小个子男人抱着酒瓶快步朝遂钰方向跑来。
越青横跨步,挡在遂钰身前。
“大——人——嗝!”
小个子男人打个酒嗝,离得近,风吹,遂钰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闷臭味。
“来者何人。”越青警惕道,同时抬起剑鞘。
石砖垒砌墙,四四方方围着巡防营平日商讨行动,接待来客议事厅。大门被日月风雨蚕食破烂褴褛,堪堪用把小铁链锁着。
越青瞠目结舌,环顾四周想找人问询,偏这里鸟不拉屎无比僻静,她讶异道:“们是走错地吗?”
“没有。”遂钰下马,缓步走到破门旁,低头略研究下卡住铁链,半个拳头大铜锁。他后退半步,指着铜锁说:“砸。”
嘭!
越青轻而易举剑起剑落,铜锁顿时被劈成两半,听令哐啷连带着铁链块摔稀烂。
御史台年过七旬老大人,当年用奏折还砸过先帝头左长央左老大人,在儿子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进宫面见圣上。
坐在皇帝赐于其就坐椅子上,哭得那叫个声泪俱下。
萧韫还是皇子时候,目睹过这位老大人风采。
先帝在左长央面前被弹劾地哑口无言,脸阵青阵白,想辩驳几句,均被左长央堵回来,只好硬着头皮将话听完,尽快将人打发回去。
天杀,该死祖宗
小个子男人笑嘻嘻说:“小是巡防营看门,方才野狗叼走小人鸡腿,这不,去追二里地,好不容易抢回来半个。”
他晃晃手里半个鸡腿。
说是半个,其实也就只剩骨头,骨头上可怜挂着些许肉丝。
“按理说,巡防营重地,须得有两个小队以上兵值守,怎就只有你个看门。”遂钰说。
“大家伙有家有室,平时都回家住,再说这只是议事地方,过年也没什人来。”
竟然比破门还风化严重!
越青:“巡防营好歹是大都内巡逻军队,怎看起来比地方九品官还要穷?!”
“噗嗤。”遂钰没忍住。
怪不得萧韫非要将他塞进巡防营,这地着实是个历练人好地方。
每年给巡防营拨银子不少,怕不是仗着后台硬,没干几件人事,雪花银流水似,全进酒囊饭袋们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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